看到陈然半天没有反应，又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斯蒂芬也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咳咳，斯蒂芬，你先派人去调查一下这个威廉二世俱乐部的情况，尤其是财务状况再说。如果没有问题, 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谈判。”
“好的，陈。如果咱们和威廉二世俱乐部展开合作谈判，你有什么要求吗？”
“首先，威廉二世俱乐部要保证咱们租借过去球员的上场时间，不能把人借过去之后，却放在替补席上不用。”
“而且这些租借球员, 水晶宫拥有随时召回的权力，威廉二世俱乐部无权拒绝。”
“好的，还有呢？”
斯蒂芬一边听, 一边掏出笔来开始记录。
“第二点，就是如果威廉二世俱乐部有球员被咱们看上，那么水晶宫俱乐部拥有优先收购权。”
“优先收购权？陈，威廉二世俱乐部连荷甲联赛的资格都快保不住了，他们那里还能有你看上的球员？”
“现在当然没有，不过谁也无法保证以后就绝对没有。加上这一条，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好吧，还有吗？”
“剩下的就是一些转会方面的操作，到时候我会交代路易斯去处理，你把上面这两条钉死就行。你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查清楚这个威廉二世俱乐部的底子干不干净。”
“好的，我明白了。”
斯蒂芬离开之后, 陈然就把小胖子叫了过来。
“陈,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胖子红光满面, 似乎又更胖了一点。
不在转会期的时候, 路易斯的事情并不多，他最近的任务就是保持和伊布拉希莫维奇还有卡卡两边的联系。
“嗯, 的确有事，斯蒂芬刚才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荷兰的威廉二世俱乐部想要成为咱们的卫星俱乐部。”
“哦？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威廉二世俱乐部可是荷甲球队，咱们水晶宫现在的吸引力这么大了吗？”
听到这个好消息，小胖子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荷甲联赛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们家主要的业务就是往欧洲足坛输送南美球员。
而葡超联赛和荷甲联赛，就是他们家旗下球员登陆欧洲大陆的两大跳板。
自从门德斯自立门户以后，菲热尔家族就渐渐失去了葡超联赛这块跳板，这也是双方反目成仇的重要原因。
现在仅剩的荷甲联赛这块跳板，小胖子自然是非常熟悉。
“可是威廉二世俱乐部快要降级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没事，只要咱们水晶宫租借过去几个球员，他们保级肯定没问题，荷甲联赛的竞争没有英超那么激烈。”
小胖子一副丝毫不担心威廉二世俱乐部会降级的样子。
“那这个威廉二世俱乐部你了解多少？底子干净吗？”
“额......这样的弱队我还真不清楚，我回去问问家里再给你答复。陈，你喊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这只是其中之一。如果威廉二世俱乐部真的成为咱们水晶宫的卫星俱乐部，我准备借用一下他们的身份引进一些球员，所以喊你过来商量一下如何操作。”
“陈，你的意思是......”
看到陈然说起转会，小胖子立刻认真了起来。
“你也知道，随着咱们水晶宫的战绩越来越好，名声越来越大，再想像以前那样买到物美价廉的球员，已经不太可能了。”
“是啊。上次你让我去谈孔帕尼和那个什么莱万多夫斯基的转会，就被对方来了一个狮子大开口。”
听到陈然的无奈，小胖子也是深有感触。
因为他才是水晶宫主持转会事务的体育经理，这些事情他都是亲身经历者。
想当初陈然带着他，两个人跑遍了大半个欧洲，用现在看来极低的价格，买到了水晶宫几乎所有的主力阵容。
这种美好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所以，这次威廉二世俱乐部找上门来，让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咱们水晶宫现在是树大招风，但是威廉二世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俱乐部，这种状况，是不是很像当初的水晶宫？”
“陈，你的意思，是再发现什么好苗子之后，就让威廉二世俱乐部出面去谈转会的事情？”
说到正事，小胖子也不由得凑到了陈然的身边，说话的音量也大大降低。
“聪明。”
陈然给小胖子树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接着说道：
“这就是我初步的设想。但是这里又有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我们要想办法防止威廉二世俱乐部把这些好苗子据为己有。”
“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威廉二世俱乐部毕竟和咱们不是一家人，是要防着他们一手。”
听到陈然的顾虑，小胖子不断点头，深表赞同。
“现在的关键就是，签订转会合同的时候，肯定要由威廉二世俱乐部出面，甚至合同上都不能出现任何咱们水晶宫的名字。”
“但是咱们还必须让威廉二世俱乐部老老实实地在下次转会的时候，把球员以约定的价格卖给咱们水晶宫，不能狮子大开口。”
听完陈然的要求，小胖子也忍不住挠了挠大脑袋在心里暗暗吐槽。
威廉二世俱乐部的老板又不是你陈然的儿子，会这么老实听话吗？
“陈，要不然咱们给威廉二世俱乐部一定比例的佣金吧？否则没有好处的事情，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就难保对方不会动歪脑筋。”
“这也是个办法，你具体说说。”
“比如咱们要引进的球员转会费是100万欧元，咱们就给威廉二世俱乐部转会费10%的佣金，也就是10万欧元。依此类推，你看怎么样？”
“这样也行，不过还需要再加点保险。转会费肯定要从威廉二世俱乐部的账户支付，但是咱们把转会费转给威廉二世俱乐部的时候，可以让他们先签一个借款合同。”
“借款合同？”
小胖子瞪大了双眼看着陈然，脑子有点没转过来。
“是的，这笔转会费咱们以借款的形式借给威廉二世俱乐部。然后，借款的抵押品就是这名球员的所有权。这样如果威廉二世俱乐部没有按照约定价格把球员转给咱们的话，他们就要还钱。”
“咦？这个办法好。陈，还是你的脑子转得快。”
“等一下，这样还不够。万一有别的俱乐部也看上了这名球员，然后愿意出高价从威廉二世俱乐部手里买人。只要价钱够高，威廉二世俱乐部还是有可能把球员卖给别人。”
“这样，借款合同上还要再加一条违约金。如果威廉二世俱乐部没有按照约定的价格把球员转给咱们水晶宫，那么他们需要赔偿转会费的十倍。”
“十倍？”
小胖子着实被陈然的狮子大开口给吓到了。
“陈，十倍是不是太多了？威廉二世俱乐部能答应吗？”
“为什么不答应？只要他们按照约定办事，这笔钱的数目是多是少有区别吗？除非，他们压根就没想遵守约定。不过那样的话，咱们还有必要和他们合作吗？”
陈然的一席话，听得小胖子是连连点头。
的确，只要不违约，这个违约金屁用没有。
而且按照陈然的办法，还可以顺便检验一下威廉二世俱乐部是不是真有合作的诚意。
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想到这里，小胖子又不得不佩服他这个好朋友的脑袋真是聪明。把各方面的情况考虑得非常全面，威廉二世俱乐部就是想要违约，也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陈，那我什么时候去和威廉二世俱乐部谈转会的事情？”
“先不着急，等斯蒂芬那边把威廉二世俱乐部的情况调查清楚再说。对了，你这边也回去打听一下他们的底细。”
“好的。陈，你放心，我一会就给我老爸打电话。”
“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去和威廉二世俱乐部谈这件事情的时候，把俱乐部的律师也带上。合同一定要严密，不能给对方留下任何可以钻空子的地方，明白吗？”
“好的，我知道了。”
......
打发走了小胖子之后，陈然就开始仔细思考还有什么好苗子可以提前挖掘。
自从上次孔帕尼和莱万多夫斯基被对方俱乐部狮子大开口之后，陈然就暂时打消了继续挖未来球星的念头。
以前刚开始组建水晶宫阵容的时候，可以用低廉的价格买到这些未来的球星。
所以即使这些未来球星现在年纪还小，远远没有达到巅峰的水准陈然也认了。
毕竟省钱了嘛，自己慢慢培养就是了。
可是现在水晶宫树大招风，就算是买年轻球员也要被人狠宰一刀，那陈然就觉得没有必要了。
花那么多钱，买来还不能马上就用，还要慢慢培养，多亏啊。
那我还不如直接砸大钱买已经成熟的球星，来了就能上场打主力的那种，比如维埃拉。
陈然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些大公司不太愿意培养新人，而是更喜欢直接花大钱挖角那些已经证明自身实力的高管了。
立竿见影啊。
不过，现在有了威廉二世俱乐部这个马甲以后，陈然又有机会体验那种悄悄捡漏的快感了。
可能是因为保级的压力太大，迫切需要得到水晶宫球员的帮助。
对于斯蒂芬提出想要了解一下威廉二世俱乐部财务状况的要求，威廉二世俱乐部竟然也出人意料地同意了。
调查结果显示，虽然威廉二世俱乐部的战绩很差，但是俱乐部的财务方面倒是十分健康，，真正做到了量入为出。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严格控制投入的做法，才使得威廉二世俱乐部落到了濒临降级的地步。
最令人意外的是，在不想增加投入的前提下，又想要保级，威廉二世俱乐部竟然想到了主动投靠水晶宫成为卫星俱乐部的办法。
不得不承认，威廉二世俱乐部的管理者，真是一个抠门的天才。
不过，这对于水晶宫俱乐部和陈然来说，却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好事。
路易斯那边，也从他老爸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威廉二世俱乐部虽然是一支不起眼的小俱乐部，但是经营风格稳健，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从斯蒂芬和路易斯两个方面，都得到了不错的结果，这也让陈然下定了和威廉二世俱乐部合作的决心。
就在这个时候，斯蒂芬又找到了陈然。
“陈，威廉二世俱乐部俱乐部的老板范德利特先生，想要来伦敦亲自拜访你。”
“什么？斯蒂芬，你是说威廉二世俱乐部的老板想要来伦敦见我？”
陈然有些吃惊地再次确认了一遍。
只不过是签署一下卫星俱乐部的合作协议，由双方俱乐部的CEO出面就差不多了。
现在威廉二世俱乐部的老板竟然要来伦敦亲自拜访自己，这也搞得太隆重了吧。
“是的，陈。你要不要见他？”
“当然，既然范德利特先生亲自来伦敦拜访，不见一面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让陈然没想到的是，就在斯蒂芬把他愿意见面的消息传过去的第二天，那位范德利特先生，就从荷兰跑到了伦敦来。
“你好，范德利特先生，我是陈然。”
看着面前这个头发白了一大半，胡子全白的老头，陈然也是惊讶不已。
不是因为范德利特的年龄，这个资料上都有。
而是范德利特的表情，生动活泼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
“哈哈，陈，我早就注意到你和你的水晶宫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认识。这次我的威廉二世俱乐部出了问题，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
范德利特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自来熟地拉着陈然说个不停。
“你这个神奇的华国小子，能把水晶宫在短短两年之内，从默默无闻带成英超冠军，那么也一定有办法帮助我的威廉二世成功保级。”
陈然听得满头黑线，什么叫出了问题第一时间就想到我？
什么叫一定有办法帮助威廉二世成功保级？
老爷爷，咱们认识吗？
陈然几次想把手抽出来都没成功，别看范德利特年纪大，手劲可不小，攥着陈然的手有说有笑，仿佛两人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
看着眼前这个老顽童一样的白胡子老头，陈然突然有一种预感，自己恐怕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