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白纸一张。”
吃完饭回到酒店，包尚恩也礼貌回去休息，等待明天正式开拍。还要好好看看剧本，不过这就是她的事了。机会难得对吧？人做什么事都一样，年轻时候刚接触某些业务，都会忐忑然后特别认真对待，以后年纪大接触多也就习惯了, 不当回事了，或者正常对待。
然而此刻包尚恩还不可以，还处在那个患得患失要好好表现的年纪。这倒也无可厚非的，谁都从这时候过来，何况她还是个学生。观念里现在做任何事都是超越此刻年龄阶段的，越级挑战等于。还不是社会人，自然带着憧憬。
而对于黎若白和张芸来说，就跟看个孩子差不多。
是真正意义上的孩子，不是韩绍那种。实际上韩绍也不是孩子, 有时候说话办事为人处世比他俩都要考虑周到。而且家庭条件好所带来的一些见识和格局上的东西也是优势。
坐在酒店房间内，黎若白笑着对着张芸。
“我早就说了。”
张芸开口：“都不用套话，基本就那点阅历，做微勃博主的时候那些事，其余时间就是普通学生而已。”
黎若白想了想：“你说上学时候，那么漂亮肯定被追过吧？”
“这应该肯定的。”
张芸笑：“学校里哪有老实孩子？当年我们读书的时候，这种事基本都禁止不了。何况现在？”
黎若白失笑：“你说我们是不是无意中要求太高了？都不许人家上学时候谈恋爱？那这到底是重视还是不重视？”
张芸皱眉思索，看着黎若白：“我觉得应该是，做得好就要求更高。我们心态有点不对。”
“哪不对？”黎若白不解，她的确没放在心上，所以不懂。
“就是我们又不是很想签她，觉得她其实优势不大。”
张芸看着黎若白：“但是我们又对她要求这么高，白纸不说，还希望上学时候也不要乱来，就比较矛盾。”
黎若白想了想：“无所谓, 那不如给韩绍个面子签了得了。估计条件也不会太高，能捧就捧, 捧不红就算了，之后她也可以解约，大不了我们也不为难。当然如果捧红了自然要有合约约束，只是最好还是能用优越得条件留住人。”
张芸皱眉：“千万别，韩绍的意思也是让我们自己看。人家只是推荐，没有强烈推荐的意思。也不是不签不行的态度。”
“他敢~”黎若白哼了一声。
张芸笑，果然，自己签约的才重视，人家推荐的都看不上。
当然也不是说看不上，韩绍眼光肯定没问题。他自己都说颜值耐看，清纯可爱，但是身高有点虐。
“那还是按照以前吧。”
黎若白摆手：“你再看看。再说这次不是拍戏了吗？不行也给资源了，总要给人试一试的机会是吧？”
“恩~就这样呗~”一个新人，给韩绍面子。能这样就足够了。
之后两人一起聊着这部戏的事，时间不早也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包尚恩早早等待。张芸看着想笑，不过也没多说。自己最开始入职工作的时候也是小心谨慎，给自己弄得紧张兮兮的。后来习惯就好了，谁都这么过来的。
不过看得出她坐在黎若白身边一直等待拍戏是有点紧张的。
说起来黎若白在娱乐圈从来不是以气场著称，如同赵霁月和梁泌那样。但或许顶流本身就是气场，不分人。谁是顶流有这个光环其他人都要仰望。
倒是黎若白自己意识不到，看着包尚恩的古装扮相眼睛一亮：“不错啊~真的如同古代美女的气质~”
包尚恩腼腆笑着，黎若白仔细看着她：“挺好的~”
张芸点点头：“脸比较圆润，古装就不突兀。不像其他很多女星，换上古装就特别违和。”
示意包尚恩：“扮相不错，之后对戏的时候好好表现。不求多好至少别太……你懂的。”
“我明白。我一定尽力！”
包尚恩赶忙开口：“我昨晚把剧本看透了，今天早上一上午还是在这研究。”
“那就好。”张芸笑。
一直到下午三点，才开始让包尚恩开了第一场戏。
包尚恩其实也不是没演过，所以紧张归紧张终归不是第一次。只是没想到第一次演这么大的制作，还是和国内顶流一线女演员对戏。但是，表现还挺好的。至少第一没NG，第二导演也直接过了，没有说要求哪个地方不对重拍。
只不过今天她就这一场戏了。因为不可能按照她的排片拍完，10万已经早上打过她账户，收据手续都开了。那这10万就是你这部戏的钱，不按天算，你还没到那个位置。
这些包尚恩倒是觉得没什么，继续等待。
晚上的时候吃盒饭，现在是正常工作，她也是剧组的一员，自然不会搞特殊。回到酒店呼出一口气躺在那里，明明就拍了一场戏，几句对白几个镜头而已。
就感觉有点累，主要是精神紧张紧绷得厉害，到现在才松下来。
突然想起什么，包尚恩洗了澡之后，拿起手机摩挲。半响还是拨打过去，她和韩绍没加危信，但是留了电话。
“喂？”韩绍接通。
“你……忙吗？”包尚恩询问。
“不忙，刚拍完戏回酒店。不过没洗澡呢，有事？”韩绍询问。
“我……在白姐的剧组拍戏。”包尚恩开口。
“哈？！这么巧吗？”韩绍惊讶。
“不是巧。是张芸姐说这里有个角色适合我，叫我过来的。”
包尚恩犹豫一下：“和你没关系？”
“我不知道啊。”
韩绍笑：“那恭喜了。估计就是她上次看到你对你有印象，然后想起你了。”
“还是谢谢。”
包尚恩开口：“如果不是你，我也见不到她。”
“角色很大吗？”韩绍不解。
“十页剧本，估计不到。”包尚恩示意。
“那你谢什么？”
韩绍开口：“也不是什么主角女二的。”
“可是和白姐对戏啊。”
包尚恩赞叹：“白姐真的好美~我觉得自己挺漂亮了，但是看到白姐那一刻我觉得我这辈子都赶不上了。”
韩绍恩了一声：“面对现实吧，那不肯定的吗？还用你说？”
“……”
包尚恩惊讶，随即失笑开口：“你要不要客气一下？虽然我说的是实话。”
“就因为这个实话一点客气的余地都没有。”
韩绍开口：“我也不想这样，你换个人比就好了。”
“好……好~”包尚恩深呼吸，撇嘴嘀咕什么，然后笑了。
“那你好好拍吧。”
韩绍示意：“戏份不多，不过和白姐对戏机会难得，说不定播出后看到双珠争艳那还能给你带一波流量。”
“呵~你刚刚还说我被艳压了，现在又争艳？”包尚恩拨弄床单。
“那么艳压是肯定的了。”
韩绍开口：“白姐和你同时出镜本身就是你占便宜不吃亏的事。”
“嘁~”女孩嘛，心底承认是一回事，被人这么说肯定吃味。
“不跟你说这些~”
包尚恩深呼吸，转移话题：“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对我说那么多，包括张姐来见面，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韩绍停顿一下，笑着开口：“你终于反应过来了？”
“我不傻，只是一直没敢往那方面想。”包尚恩坐起，心砰砰跳。
韩绍恩了一声：“你的确不该往那方面想，因为推荐你只是我个人的意思。我也是新人嘛。而张芸做经纪人很多年了，还是顶流经纪人，看待新人肯定比我眼光高。”
示意包尚恩：“实际上对我来说我也没觉得你完美，咱们现在说公事，就事论事对吧？”
“恩~我知道。”包尚恩咬着嘴唇。
“身高有点虐但我还觉得不是大问题。毕竟男演员也不是都很高，况且男人比女人高本身也很正常，只要不是高太多就行。”
韩绍开口：“但是我觉得你颜值可以，然而……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你说。”
“你说啊~”
包尚恩赶忙开口：“不是公事吗？”
韩绍示意：“我个人觉得你颜值可以，至少是我觉得非常好的那种。但是我把你照片给很多圈内艺人看了，也不是很多但都很有代表性。他们也觉得你漂亮，但不是说多惊艳的那种第一眼美女，很耐看。而且戏路有点窄，脸偏清纯可爱。”
“那……我去整容？”包尚恩半开玩笑。
“那就没必要了。”
韩绍开口：“虽然如今大众对整容脸已经没有那么态度严苛，但你自己想想整容的还能爆红的，好像没几个。一个梁粉，一个已经退圈了，因为代购的事。”
包尚恩知道他说的是谁，但突然说到代购又不确定了。
“代购？！”有点懵。
韩绍恩了一声：“就是花钱托外国那边弄个孩子过来。”
“呵~你嘴怎么那么坏？”包尚恩笑。
韩绍没理会：“不过这也不少了，但你的脸没有必要。整了或许还不如这样。没有动刀的余地，因为换了风格你能驾驭吗？你身材也不允许你走辣妹路线，不如就把清纯可爱走到极致。”
“恩~我知道~”包尚恩认真听着。
韩绍叹口气：“总之吧~既然你挑破了，我觉得你就不要被动了，自己去努努力和张芸谈一谈。我不是不能强推你，但是如果不合适的话，对她没什么损失，对你来说浪费的时间就宝贵了。她签你也不会付出太多，毕竟你是新人。”
“谢谢你~”包尚恩诚恳开口。
韩绍又说了几句挂断，包尚恩放下手机，觉得机会就在眼前。
是不是，要好好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