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事情都是分一个轻重缓急的。
如果何南能答应，访谈真的算不得什么。
取消就取消吧。
反正他也不在乎。
在何南期盼的神情下，融娱老总却点了点头。
“可以，但是这件事情我需要跟总部商量一下，毕竟之前没有这种先例，但我可以跟你们保证，就算是跟总部说了，也只是走一个过场罢了，答桉是不会变的，总部一定会答应。“
不是。
这种离谱，开先例的要求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
融娱老总能不能有点底线？
何南还以为他很难说话，在舒婷提出第一个要求的时候对方就会拒绝。
大周刊也得有大周刊的架子啊。
这是怎么回事？
何南神情有些不可思议，发问。
“不是，这种开先例的事情你不用先征询一下上面的意思吗？或许上面并不会同意呢？“
何南拒绝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就差在脸上写着拒绝两个大字。
只不过下一秒何南就被舒婷一个眼神给瞪的老实巴交了。
这场面着实是看的融娱老总一阵沉默。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何南先前分明是不同意的态度，可现在却还是老实巴交的坐在这里。
果然，就算是再厉害的导演，在经纪人面前还是得老实巴交。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职位压制吧。
融娱老总哈哈的干笑着，生怕氛围凝固，连忙开口调节。
“当然不用了，毕竟我们可是非常想要跟何南导演合作的，我们的诚意非常之足，这一点您不用担心哦。“
何南咬着后槽牙，生怕在自己离开会议室之后舒婷会把自己撕成两半。
何南只能闭上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行吧。
对方能答应第一个要求，可不代表能答应第二个要求。
再怎么说对方都是商人，怎么会会亏本买卖呢？
请何南去拍摄杂志不收钱也就算了，并且还需要倒贴给予报酬。
现在舒婷还要让对方在原本报酬但基础上再增加金额。
何南就不相信对方连这个都能忍。
见何南总算是老实巴交，舒婷这才满意但收回视线，看着融娱老总客气的笑了笑。
“好，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想跟你们合作，只不过你们也是知道的，五千万属实太低了一点，要知道前段时间何南去拍摄杂志，并且还是没有访谈的杂志，对方都给出了六千万的报价，可是你们却只给了五千万，这......“
舒婷欲言又止，剩下的话就算不说，融娱老总也心知肚明。
听见舒婷这么说，融娱老总脸上的笑容一僵。
这一回反应倒是没有原来那么迅速了。
见对方这等神情，何南不禁内心暗暗发笑。
看吧。
何南就说对方不可能答应这件事情。
现在连脸上神情都维持不下去，突然一变了。
看来这次都合作得湖了。
融娱老总蹙了蹙眉，模样好似有些为难。
“可是舒经纪人你也知道，其他名人来我们杂志拍摄都是需要交一定的金额的，结果到了何南导演这里，不仅不需要交钱，反而我们还会给予五千万的报酬，这样还不够吗？“
看吧看吧，何南就说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成！
舒婷看了一眼何南好似有些激动的样子，心底无奈。
“但你也知道，其他杂志社可是给出了六千万的报价，并且最近这段时间也是特殊时期，何南导演快要进组了，手头上忙得很，按照平时，我们压根不会接下任何的合作，要不是时尚芭沙实在是特殊，我们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
融娱老总面露难色，陷入了沉默。
就在何南内心得意欲要藏不住浮现于表面之时。
只听见融娱老总轻笑了一声。
“虽然有点离谱，但是在何南导演这里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开先例了，不如舒经纪人直接说吧，我们要给出多少的报价你们才满意，这都是可以谈的。“
此话一出，何南完全石化。
不是，这跟原来他所想的剧情完全不一样啊！
融娱老总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犹豫一下之后直接拒绝合作吗？
为什么会同意，并且还说这件事情有谈的余地？
不行。
按照这种程度下去。
接下来非得达成合作不可。
何南绝对不能眼睁睁但看着这种情况发生。
他必须要把这种情况遏制在摇篮里。
等到时候合作达成要反悔可就晚了啊！
还没等舒婷开口，何南便率先阻拦住舒婷的话语。
“既然这样，九千万吧。“
此话一出，别说是融娱老总了，就连舒婷的眼睛都霎时瞪大。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何南并没有事先跟舒婷说今天还有这么一出，把他整的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按照原先的进度来看，只要舒婷不提出多高的价格，今天的合作就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了。
结果谁知道何南突然临时飙车报价。
摆脱，九千万，谁会答应！？
不给钱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要倒贴九千万。
只要是个聪明人，只怕都是不会答应何南的要求。
想到这，舒婷不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何南。
她紧咬着后槽牙，桌底下的手扯着何南的手臂。
“你这是什么情况？在此之前你并没有跟我说还有今天这么一出啊！你这么狮子大开口，要接下来的合作还要怎么达成？何南你这样子做事，我实在是不得不怀疑你究竟是不是诚心想要毁掉今天这趟合作的。“
不用怀疑。
何南就是诚心的。
毕竟何南不想在闲暇时候还得加班去拍摄杂志。
何南在心底暗暗的说着。
尽管何南心底这么想，可何南还是没有直接承认。
他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好似刚刚狮子大开口报价的不是他一般。
“什么啊，我有点听不懂哦，我没有想要毁掉合作啊，我还挺想跟对方合作的，九千万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你会是这种神色？“
九千万正常？！
九千万哪里正常了！
舒婷简直就差把何南的脑子掰开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了。
何南这么报价，还不如直接把不想合作几个大字刻在脸上。
听到何南如此报价，融娱老总脸上的笑意一僵，陷入了沉默。
他还以为是七千万。
岂料何南一开口就是九千万。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差一千万就一亿了。
见舒婷正在与何南较劲着，融娱老总借机拿起手机，与手机那头的时尚芭沙总创谈着相关事情。
尽管何南爆出了九千万的价格。
可上面的人确实非常想要跟何南达成合作。
或许他们可以接受九千万？
还是得谈谈。
秘书站在融娱老总身旁，看着舒婷以及何南的暗中较劲，内心不禁感到有些奇妙。
原来那样一个在外界口中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大导演在经纪人面前也是这样老实巴交。
舒婷就差龇牙咧嘴的把何南撕成两半，足以见得其内心对于何南的不争有多怒气滔天。
“你别在这里给我装无辜，你是什么样的我还能不清楚吗？在来之前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今天一切交给我，你不要随便开口，以免影响最终的合作结果，现在呢？你是怎么做的？“
何南眨了眨眼，看着舒婷老实巴交。
看得出舒婷如今真的是非常生气。
自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惹怒舒婷的。
否则真的有可能一会没办法活着走出会议室。
果然，女人生气起来真是一模一样的可怖。
瞧舒婷如今这模样，那张牙舞爪的模样跟怪兽没什么区别。
“什么装无辜？我怎么听不懂呢！婷姐你别生气呀，我在说话之前也是有思考过内心应该怎么提价格的，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这才开口，我觉得九千万的价格很合理啊，你不觉得吗？甚至于我都觉得这个价格有点低了，像时尚芭沙那样档次的杂志会连区区九千万都拿不出来吗？如果真的拿不出来，也没必要开创下去了。“
话到末尾之处，何南还特地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看手机的融娱老总。
挑衅的意味明显。
没错，何南就是故意这么说。
但凡是有点骨气并且对于自己提出价格不满的人，下一秒都会直接甩脸色。
并不会像原先那样不动声色的坐着。
只不过，就在何南这句意有所指的话一说出来之时，却只见融娱老总快速的抬起头朝何南这边看了一眼。
与何南对上了视线。
融娱老总笑了笑，当即低下头继续回复着消息。
怎么回事？
对方不应该是这种神情，这种反应啊。
最起码他都得说些什么。
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笑一笑？
这反应倒是把何南给整不会了。
就在何南疑惑不解出神之时。
突然，手臂处传来的阵痛把何南一秒拉回现实之中。
身躯比脑子快。
何南快速挥开桌底下的手，脚一蹬，借着办公椅的滑轮整个人往后一滑，原离疼痛来源。
“婷姐，你这是干啥！“
何南眼睛霎时都瞪大了。
但在看清舒婷如今气到头发丝都要竖起的模样，却不禁有些老实起来。
这模样......何南还真是第一次见舒婷气到这种模样。
舒婷气极反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何南的问话。
“不是，你这样做事，要我怎么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你给我过来，别丢人了！“
何南愣了愣，脚一滑往桌边滑回去。
“行吧，我直接开诚布公的说了，我确实不想跟对方合作，如果他们能答应九千万的离谱要求，我绝对二话不说直接答应。“
就连何南自己都觉得离谱的要求，融娱老总不会答应的。
这才导致何南敢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见何南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原先胸腔内满是怒意，一大堆谴责话语还没说出来的舒婷话语直接堵在了嘴边。
支支吾吾几秒过后，舒婷这才开口。
“你......行，你这么坦然我也敬你几分。“
何南耸了耸肩，看向融娱老总的方向。
今天何南把舒婷给惹毛了。
如今当务之急应该想的是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要怎么在融娱老总离开之后给舒婷顺毛。
免得哪天她突然发难，让自己三更半夜来公司上班。
何南必须把这种行为遏制在摇篮之中。
见两人终于谈好，融娱老总这边也将手机放下，脸上依旧挂着何南不喜的笑意。
“借着刚刚这段时间，我有跟上面的人谈过，九千万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
闻言，何南眼睛霎时瞪大。
不是，瞧这模样，对方竟然能接受！？
这是为什么！
不对劲吧？
舒婷睨了何南一眼，开口。
“有什么话刘总不妨直说。“
融娱老总笑了笑，略微颔首。
“是这样的，我已经跟上面的人达成了一致，九千万确实可以接受，只不过你们也知道，九千万实在是价格太高，如果何南导演可以附赠一期对于我们时尚芭沙的祝福，用于围脖的宣传用，那我们可以就此签约合同。“
就这么简单？
何南揉了揉耳朵，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什么。
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对方再怎么说也是商人，怎么会做这种看着对自己毫无利益获得的事情。
舒婷脸上当即一喜，扯了扯何南手臂，示意何南不要说话。
“你最好给我不要再说话了，刚刚可是你子说话的，说如果对方答应九千万，你就不会再说什么，直接签合同，你应该不会反悔吧？“
生怕在舒婷怒火上浇油的何南老实巴交，这回倒是没再说什么。
“行行行，我不说话，婷姐你看着来吧。“
何南这话一出，舒婷这才放下心来。
舒婷转过头看着融娱老总，将身前合同一翻，翻到签约页面。
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当然可以，不过前提是你们得先告知于我们，这所谓的围脖宣传视频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或者是时长要求？“
可以？！
融娱老总眼睛霎时瞪大，好似自己方才听到的是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
就这么简单吗？
毕竟看何南的意愿，他好似不是非常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