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叼着彩色礼盒跃到李然床上，将礼物盒放在李然身前，盒子呈方形，比猫头稍大一点，上面缠着红色丝带。
“这是生日礼物，”琉璃蹲坐在礼盒旁边，“打开看看吧。”
李然拆开盒子，白色的底座中央，静静躺着一颗墨绿色的珠子，鸽子蛋大小，圆润光滑，中有一道漆黑的竖纹，彷佛某种生物的眼球。
李然将珠子拿到手里，一股寒意传达到他掌心，触感如冰。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宝石之类的吧。这是我小时候捡到的，觉得挺好看，所以一直留着，感觉挺适合做礼物的，喜欢吗？”
“谢谢，很棒的礼物。”
琉璃在床上打了个滚，钻进被子下面。
李然继续用手机和奈亚亚聊天，一会儿没理她，她好像又生气了。
没过几分钟，他又听到有人推门进来。
这个时候过来的，而且会走正门，只有林颖婕和凌蒙。凌蒙推门不会这么小心翼翼，所以一定是林颖婕。
抬头一看，果然是她。
林颖婕双手放在身前，提着一个袋子，走到李然面前，双手提起袋子。
“送给你。”
李然接过袋子，里面是一个衬衫盒。
“试试看，合不合身。”
“好。”
李然取出衬衫盒，打开，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穿在身上，刚好合适。
白衬衫，18岁，很有精神。
“谢谢，很合适，白天一起出去的时候，我会穿着它的。”
林颖婕正准备离去，凌蒙又推门进来。
李然有理由相信，凌蒙是听着林颖婕房间的动静来的，每次林颖婕来后不久，她就会跟着过来，恰好凌蒙的房间就在林颖婕隔壁。
凌蒙手里也捧着一个礼物盒，大概三十多公分高。
林颖婕看到她手里的礼物，便想留下来看看她送的是什么。
“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李然倒是没想到，凌蒙也会给他送礼物，他还以为她现在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打游戏，其它什么都不知道呢。
凌蒙一歪头道：“是猫猫告诉我的，她让我帮你准备礼物。”
李然看了一眼被子微微鼓起的地方，心中微微一暖，她想的倒周全。
凌蒙走过来，把礼物盒递给李然。
“祝你生日快乐。”
“嗯，谢谢。”
李然接过盒子，沉甸甸的，感觉里面是杯子一类的东西。
他对凌蒙挑选礼物的能力并不抱期待，毕竟是只开启灵智不久的僵尸，她有这份心意，他就感到欣慰了，也不枉他天天以血喂之。
“是杯子吗？”
“嗯，飞机怀。”
“噗，”李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杯？”
“飞机怀呀。”凌蒙脸上依然一副呆萌的表情，若无其事的说出了了不得的东西。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不是水杯吗？”
凌蒙眨了眨眼，她是在网上买的，买的时候也没细看，一路点点点就下单了。
“咳咳，你就当它是水杯吧。谁教你买这个的？”李然的眼神瞥向被子上的那个小包，不会又是琉璃搞的鬼吧。
“我在直播间发弹幕问的。”
“你开始和观众互动了？”李然有些惊讶，她之前一直都是专心打游戏，不管弹幕的。
凌蒙点头道：“因为对手都太菜了呀，我一边和弹幕聊天，一边打游戏，都能打爆对面。猫猫跟我说了之后，我就在直播间发弹幕问，很多人都在刷这个，所以我就随便搜了一下，然后就下单了。”
李然这几天都没关注凌蒙的直播间了，他决定抽空看看，她是怎么一边聊天，一边打爆对面的。
而且有必要看一下她和弹幕聊的什么，网上什么人都有，可不能让她学坏喽。
像她这么纯洁的小僵尸，很容易被带坏的。
凌蒙和林颖婕离开后，李然准备将盒子直接塞到床底下，这玩意儿他实在用不着。
这时琉璃从被子下面探出一对前爪，还有一颗猫头。
“等一下，打开看看呗。”
“这有什么好看的？”
“我在杂志扉页看到过这东西的广告，但没见过真的，让我看看吧。”一对猫眼里闪过好奇的光芒。
李然心中纳闷，她看的什么杂志，竟然会有这种东西的广告，然后打开包装盒，取出了那个杯子。
外表看起来的确挺像一个保温杯的。
他回过头想给她看时，琉璃又缩回了被子里。
“房、房东先生……”身后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额……”李然默默的将保温杯放到床上，看着闪现到他房间里的心。
心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捂得很严实，看来不是她的第二人格。
“生日……快乐，这是……礼物。”
心伸出手，掌心立着一尊小人，不到二十公分高，分明是李然的模样，身上穿着李然最常穿的那件白色T恤。
小人上色很细致，除了大小以外，基本上和李然一模一样。
无论是脸部的细节，还是身体的比例，都和李然真人完全一致。
不过李然和这尊他的真人手办还有一处明显的不同。
他从心掌间拿过小人，哭笑不得的抚摸着手办背后一对洁白的翅膀，还有手办头顶的白色光环，她这是把自己当天使了吗？
手办李然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彷佛真是下凡的天使似的。
“这个是我吗？”
“嗯，是你。”心低声道。
“谢谢，这是你自己做的？”李然掂了掂，很沉，像是某种金属。
“嗯。”
“用什么做的？”
“我买了一些银块，熔到一起，用刀刻出来，然后进行了上色。”
李然脑中闪过她那把黑色的武士刀，脑补出她拿刀削银块的场面。
真是厉害的刀工啊。
“很特别、很厉害的礼物，我会好好保存的，谢谢。”
“你喜欢就好。”
说完后，心忽地从李然房间消失，闪现回自己房间了。
琉璃从被子底下爬出来，看着李然手里的真人手办，双眼放光。
“好厉害，简直一模一样。”
相比之下，她忽然觉得自己送给李然的那颗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奇怪宝石，完全被这个真人手办比下去了。
“我能抱着它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