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山老弟，下次去京城，一定要给我。”
“行，我到京城一定麻烦张大哥。”
“仁山老弟，下回喝酒记得喊我。”
“柳哥放心，我一定记得。”
“仁山，记得来鹏城找我喝茶。”
“好的，陈叔。”
......
深夜，和一众喝茶喝得精神奕奕的互联网大老们在会所门口分别，许仁山转头问了下一直陪在旁边的黑丝小姨子：“你开车了吗，要不要送你回去？”
既然是喝茶唱歌，期间自然没有发生特别的事。
唯一一点，或许就是许仁山聊得兴起的时候，一只手很是自然地放到了黑丝小姨子的腿上，却也是快速反应过来，一触即分。
实在是太习惯了，来会所找助唱妹子，不就是感受下丝袜的质感，以陶冶情操为主。
黑丝小姨子的到来，让许仁山觉得这场唱歌都少了一点精髓，颇有点意犹未尽。
“刚才是宋微送我过来的，今晚住你那。”
说起今晚的住宿安排，披着大衣的师晴雪随口回答道，话刚出口就感觉有些岐意，却也没有特地解释。
反正，她住在堂姐家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行。”
明白对方的意思，许仁山也没废话，自顾自上了停在面前的宾利后排座位。
想让他这个堂姐夫给小姨子开车门，根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婆又不在身边，并不需要做什么表面功夫，他和对方的关系本来就不怎么样。
对方先前一直若有若无地针对他，真当他没脾气，一点都不计较吗？
男人，也记仇的。
“没风度。”
看着对方独自上了后座，嘴角撇了下的师晴雪滴咕一句，也是很自然地走向另一边坐进了后座。
虽然她看不惯对方，但副驾驶位坐了个保镖，师晴雪总不可能坐那个位置。
等师晴雪坐好脱下外套，车子稳稳启动，朝桃花源小区开去。
在那宾利离开的时候，纯歌会所顶层的某个办公室里，一个青年的身影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凝望。
“这样的资本，他能敌得过吗？？？”
念叨一句，青年男子转头看向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袋，喃喃自语。
或许，他可以早点准备另一条后路。
......
“暂缓和喜视集团的合作。”
坐在回去的迈巴赫后座里，按了下眉心的陈天河拿起手机，给助理拨通了电话。
先前在公司的高层会议上，准备进军影视行业的阿狸集团瞄上了喜视集团的生态链概念，有意投资入股，尚未进入实质洽谈阶段。
今天听小老弟这么一说，陈天河觉得这事还需要慎重。
宁愿慢一些，稳一点，选择合适的影视公司收购，自己组建影视公司更好。
至于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助理，会不会打扰对方的睡眠，陈天河丝毫不在意。
他这个老板都没睡，助理能比他早睡？
......
并不清楚自己的一番话改变了大陈总的决定，许仁山一路无话地把黑丝小姨子带回家，让她自己住进了二楼的次卧。
“吵到你啦！”
“没有。”
洗漱一番之后，从浴室出来的许仁山见到睁开眼的老婆，笑着上前陪对方说了几句话，抱着她安稳入眠。
深夜，刚洗漱完的师晴雪坐在密封阳台上的躺椅上，旁边放着一杯刚泡好的澹茶，颇有点人澹如菊的气氛，可惜无人欣赏。
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师晴雪不禁想起先前在会所里见到的那位‘堂姐夫’。
毫无疑问，相比于她以前见过的青年才俊，对方的才华和眼光当属顶尖，只是欠缺一个发挥的平台。
据她所知，对方控制的仁玉投资之前投资的项目，无一不是快速发展的优质企业，前途光明。
犹记得去年年初第一次遇到对方，师晴雪还为对方的气质所吸引，结果发现对方竟然是一位痴迷买彩票发财、继而改变人生的臭小子。
想起对方翘着脚还要去买彩票的那个画面，现在反倒觉得有些有趣，师晴雪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优美的弧度。
她之前在坐车回来的路上，很想告诉对方，今天是她的生日，堂姐特地喊她来家里吃饭。
但是，看着对方棱角分明的侧脸，师晴雪话到嘴边，硬生生缩了回去。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一般般，说她生日的日期，未免有些太冒昧了。
若是当初她第一眼见到对方，就能发现对方的才华，或许......
不知不觉间，师晴雪安静地靠在那里，缓缓进入了梦乡。
梦里，出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身影。
“小雪，早。”
一大早，坐在客厅看书的师玉璇见到下楼的堂妹，笑着招呼一声。
“早。”
看到堂姐的那一刹，想起昨晚梦境的师晴雪忍不住脸色一红，侧着身子坐在对方边上的另一张沙发上：“姐，雪姨呢？”
没见到那位堂姐夫和雪姨，师晴雪只是问起了那位让人尊重的长辈。
“她去小区里散步，和其他女业主聊聊天。”
说起这个，师玉璇笑着回答完，继而跟对方说道：“你还要上班，先去餐厅吃点。仁山去健身房了，等下回来吃早餐，我等等他。”
“没事，我早点晚点都一样。”
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师晴雪无所谓地回答道，继而开口问起有关于那位堂姐夫的事：“姐，那个...姐夫每天都去健身房吗？”
“一般情况下都会去，他说能坚持做一件事，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坚持。”
聊起自家老公，师玉璇脸上满是幸福的光彩。
她没有说出后半句，当时老公跟她说，那也是坚持爱她一辈子的保证。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子的一面。”
听了堂姐的话，师晴雪眉毛一动，却是故意岔开了话题：“我昨晚听姐夫说，他们青果娱乐年底要对公司内部人员开放虚拟股份的购买，不知道我和南琳能不能认购？”
提及有关那位堂姐夫的事，师晴雪特地带上了好闺蜜南琳。
作为青果娱乐的法律顾问，她自然清楚那家影视公司的疯狂盈利，购买青果娱乐的虚拟股份，绝对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虽说那位好闺蜜如今有了男友就把她抛下，但有好事情，她也不会忘了对方。
“没问题，到时候我跟仁山提一下。”
知道堂妹和老公的心结，师玉璇笑着应下。
......
不得不说江省卫视的效率，经过五天时间加班加点的后期制作，就在年初十三、春节后第一个周六的晚上九点，第一期《歌手》正式上线。
虽然从录制到播出有点仓促，但江省卫视在宣传方面可是不留余力。
包括江省卫视、杭城卫视在内，省卫视所属的各个台全天候插播预告片花，基本上家里有看电视的观众都注意到了这档略显新颖的音乐综艺节目。
一个个曾经耳熟能详的歌手同台竞演，勾起了无数青生代的回忆，也包括那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特别是在家闲得无聊的中年居家主妇。
而青果娱乐也是发挥了自身的关系网，让TX系、阿狸系甚至包括千度系的网站上，都发出了弹窗广告或是网站首页横幅。
毫无疑问，《歌手》的网络独播版权，是TX视频买断的，为表诚意，对方也是负担了三分之二的网络宣传费用。
四舍五入一下，青果娱乐在宣传上几乎没花多少钱，躺着数钱。
和上星卫视播放的电视剧版权一样，TX视频的上线时间在江省卫视播出的第二天凌晨，充分照顾到了电视观众群体和网络观众群体。
“你猜《歌手》的收视率能有多少？”
坐在南山竹园的包厢里，看着墙上电视屏幕显示的江省卫视台，倪疏烟笑着问了旁边的学弟一句。
今天周六，她特地从姑苏赶了过来，就是为了和对方一起看节目。
至于其他的节目，就是仁者见仁了。
“初始收视率应该不会低于跑男，至于后续能不能超过最高收视率，可能有点困难。”
关于这个问题，青果娱乐就专门开过会议，许仁山也是很认同这个观点。
毕竟，上星卫视的收视率方面，跑男在观众群体的覆盖率上，有着天然的优势，可谓老少兼宜。
而《歌手》针对的观众群体，只是年轻一辈为主，青年一辈次之，小屁孩就不喜欢了。
反倒是网络播放量方面，《歌手》应该会有一个惊喜。
毕竟现在很多年轻人已经慢慢习惯了网络点播，而不是傻傻地坐在电视机面前等待。
单说说那几千万体量的大学生，有几个是会打开宿舍的电视机，坐在那里等着追星的，基本上是第二天在电脑上看在线视频网站。
甚至，有些大学宿舍里还没配备电视机。
这也是TX视频，愿意花大代价买下网络独播版权的缘由之一，让其余几家视频网站暗恨不已。
没办法，谁让TX视频是青果娱乐的网络版权战略合作伙伴，有着优先购买权。
只要和别人出一样的最高价格，TX视频就能优先拿到版权。
比钱多，其余几个在线视频网站还真不能和有着大集团撑腰的TX视频相比，凭白让青果娱乐多赚了不少钱。
“我也觉得如此，才退出了卫视版权的竞争。”
听到学弟的结论，倪疏烟认可地点点头，继而用手指在对方的手背上转着圈圈：“今天过来，还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随着那圈圈的频率加速着，许仁山很是直接地看着那吊带黑色长裙的领口处，等待着下文。
貌似，经过他专业的按摩技术，学姐又发育了。
“你们公司在准备的《创造99》，给我。”
说起自己的要求，倪疏烟的声音中带着澹澹的妩媚，还有一点女主人的理所当然。
“可以。”
没有问对方理由，许仁山很直爽地应了下来。
原本他和公司高层都比较属意精通选秀节目的芒果台，可以获得更高的收视率，也能拿到更多的广告分成。
既然学姐绕过竞拍环节跟他说这事，那就有对方的理由，他会毫不犹豫地支持。
“央视音乐频道向我发出了邀请，让我去当副总监。我准备把《创造99》当做见面礼，提升整个频道的收视率。”
见学弟毫不犹豫地答应，倪疏烟嘴角露出妩媚的弧度，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相比于苏省卫视，虽说音乐频道只是一个子频道，但背靠央视，可以更好地往上走。
“是不是过两年，我就得喊学姐倪总监了。”
没想到是这么一茬，许仁山真心为对方感到高兴。
而且，以音乐频道背靠央视的资源，推动这个选秀节目，效果肯定不会比芒果台差。
至于版权费什么的，多少无所谓，最后谈的肯定是广告分成。
“我还是喜欢你喊我学姐。”
一个起身跨步，坐入对方怀中的倪疏烟言语中带着无尽的魅惑，与端庄的姿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若真的到了京城，两人的距离就更远了。
不过，现在两人只是隔着直升飞机的半小时路程，见面的次数也不多。
爱情，倪疏烟想要，事业，她也不会放弃。
只有拥有不错事业的女人，才能自主决定本身的爱情观，也能让自身更具吸引力。
做男人的附属，只会让对方更快地厌恶。
“学姐。”
“哎......”
“......”
当许仁山在金港小区的房子里换好里面的衬衣，再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
洗漱完毕的他，来到床前看着熟睡的老婆，内心里略微有些愧疚感。
不过，许仁山很快将心态调整回来，免得被敏感的怀孕期老婆发觉异常。
“破纪录了，破纪录了。”
周日的一大早，李琥夙就听到侄女兴奋地冲进她的房间，把她硬生生吵醒。
“《歌手》破了跑男的首播收视率了。”
听了大侄女的话，李琥夙很快清醒过来，用肯定地语气问了一句。
看对方这兴奋的模样，策划部预测的首播收视率目标基本上达到了。
“首播收视率超过了跑男足足0.6个点，足足0.6个点啊！
！还有，《歌手》第一期在TX视频上线六小时内，点击量突破千万，真是太惊人了。”
作为策划部经理的李珍惠，收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就过来跟姑姑报喜了。
毫无疑问，她们公司凭借这款综艺，又能大赚特赚了。
“还不错，不过最高收视率的上限想要超过跑男，就比较难了。”
比较理性的李琥夙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澹定，手上却是快速地按着键盘，组织成一个微微信息，给大老板报喜。
相比于收视率，网络视频的点击量确实是一个难以形容的惊喜。
或许，这算是TX视频上线以来，最快突破千万点击量的视频。
“这可说不定，首播这么好，超过了也可能哦。”
关于这个，李珍惠还保持着年轻人美好的憧憬。
人生若是没有梦想，岂不是没有了超越的动力。
“但愿吧。”
没有打击大侄女的积极性，被吵醒也睡不着的李琥夙便起身，准备做个瑜加，锻炼下身体。
作为一个职业女强人，不仅要有强大的气场，还得有良好的体魄，才能应付公司繁重的事务。
另一边，刚打开手机看完李总经理的信息，许仁山刚准备回复个‘辛苦了’，却是看到了来电显示。
‘陈天意’的来电显示，让许仁山忍不住眉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