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三点定位

作者:太子长欢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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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了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的味道。

钟歌迷迷瞪瞪中意识到了这件事,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痛得让他近乎失智,他恨不得把自己给撕了,让自己化为一道烟直接向上飘过去什么都不用再管了,可是他还是本能一般地开始思考这股燃烧的气味的来源,哪怕他现在根本动都不能动一下,眼皮也根本没法睁开,可他依旧在执拗地想让自己动起来。

我在哪……?他模模糊糊地想,无数莫名其妙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爆裂开来,搞得他有点分不清他到底具体在想些什么,但他还是强行把自己揪在一起命令自己集中精神。我是在炉子上烧了什么然后我睡过了吗……?钟歌迷茫地思考着一切,这样爸妈回来绝对会把他皮彻底打脱一层的,钟歌试图挣扎着站起来确定是否是如同他想的那样,但是他实在是没法挪动一星半点,他绝望地开始试图靠听力判断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疼痛使他出现了耳鸣,他听见警报一样拉过空中的长鸣,他实在是无法准确判断这是个什么情况,但是至少他听出来了他并不在自己的家里。

那我在哪……?钟歌感觉自己整个脑子都糊了,他这才想起来其实他早就不是那个每天回家的中学生了,他是一个住在宿舍的大学生,刚刚的荒谬的想法从何而来他根本无从得知。荆棘冠的疼痛好像随着时间的推移稍微减少了一点,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腕还残留着撕裂一般的痛感,但他至少能动了。

于是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看见了秦无期。

原来我在做梦啊。钟歌翻了个白眼,想着如何用最小幅度的动作把自己从梦里打醒。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个什么类型的梦?他还颇有余裕地观看了一下秦无期的表情,秦无期这副凶狠地宛如一只狩猎的豺狼的模样钟歌还是第一次见,他有些惊叹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无期瞪出血丝的紫色眼睛,还有咬紧的下唇,看起来像是要把对方咬杀。

然后钟歌尝试着动了一下,发现他在秦无期的怀里。

他,在,秦,无,期,的,怀,里。

钟歌几乎是从秦无期的怀里弹起来了,但他现在脆弱的躯壳很明显无法支撑住这么个突然的动作,他又一个踉跄重新摔了回去,再被秦无期一把揽住。

“哦公主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秦无期感受到手臂上的动作立刻低头看了下去,钟歌死瞪着他的绿眼睛看秦无期,又瞪着眼睛看对面几乎已经扑街的那个黑象,这才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浑身上下几乎能杀死他的疼痛不是梦,秦无期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不是梦——

现在他娘们唧唧地躺在秦无期的怀里也不是梦。

……所以,现在秦无期整个手臂上蜿蜒交错的血迹也不是梦。

……不行。

钟歌突然瞪大了眼睛。

不行。

他突然像断了电一样,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直直地从秦无期的怀里站了起来。

秦无期看自己不仅没有得到回答,钟歌还突然变成这种特别不正常的样子蹙起了眉头,他不知道是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钟歌在这之前就变成了这样,毕竟他赶到的时候,钟歌就已经失去意识了。

然而钟歌却和平常背道而驰,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秦无期的表情变化。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他的大脑被这两个字彻底淹没。

秦无期在流血。

他想。

秦无期在血流不止。

他的大脑向他发出警告。

荆棘冠猛地缩紧,疼痛犹如海浪一般冲刷着他的神经,但是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秦无期不可以受伤,秦无期不可以流血,因为他在这里——

他像一道堪堪维系起自己各个骨骼之间的联系的魔咒。居然再一次站了起来,如果他还有意识他自己都会震惊于自己已经在使用很明显已经足以被称为火场怪力的潜能了,但是此刻的他已经几乎不存在任何自我理智的意识。

“去后面。”他用他含混不清的嗓音说,他没说一个字,血就多从他的口中流淌下来一些,最后滴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晕开了不规则的图形,但是他就像没有感觉到一样,他甚至毫不在乎现在昏天黑地不见天日的棋格和正在雷鸣般互相攻击的索尔和后羿,他只是魔怔一般地站在秦无期与柳相之间,绿色的眼睛空无一物,“这里,我,来,处理。”

他口中的血顺着下巴滴在地上,肩膀上被贯穿的洞还散发着烧焦的味道,但是他好像对此毫无反应。

“钟歌。”秦无期突然从他身后喊他,他本能似的回过头去,关节扭曲发出吱呀的声响——

一只拳头直接冲着他飞了过来,但是好像并没有瞄准他,而是直接擦过他的脸颊,直直向下撞进他身旁的地里,不知道那平常连书都搬不动的手此刻加载了什么力量,它居然活生生地把地砸出了一个洞。

钟歌本就脆弱不堪的躯壳被拳风一把带倒,他突然从魔怔中清醒,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倒去,被秦无期一把捞住。

“闭嘴。”秦无期用足以被称为可怖的眼神死死地看进他绿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冷声说道,“给我他妈的老实待着,不然我连你一起弄死。”

?

路柯远吓了一跳。

他是第一次在这个所谓的棋盘上见到实打实的别人,结果一来他妈的就开启了所谓的战场,他迷茫地看着刚刚到达他这片刮起暴风雪的一男一女,不知道现在是跑好还是上去挥着手说前面的朋友你们好吗比较适合。

应该……感觉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路柯远有些踌躇地想,这两个人和和平平地到这里来,感觉距离虽然不像是关系好的,但是两个人也没有打打杀杀就这么安然无恙地过来了……路柯远打开地图,对方显示的棋子还是一个白马一个黑车,既然是双方还能如此和平……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会不会是二五仔啊?路柯远又忍不住去想,他根据地图判断好像女的是己方的马,可是她和对方的黑车从黑方的阵营走过来……怎么看都太危险了吧?不过他有赫尔墨斯旅行鞋此刻他也不是特别怵,打不过他还跑不过吗,只是——

——姑且不论己方的白马,只是那个敌方黑车,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坏人。对方也就和路柯远差不多大的样子,面容上还刻着未褪去的稚嫩。

而且他看起来不能说是很好。

他刚想完这句话黑车那里就发出了动静。路柯远一个激灵看向对方。对方形状怪异的长枪啪一声落在了地上的薄雪中,溅起了白色的缥缈碎片,他看着对方,对方也怔怔地看着他……的衣服。

站在对方旁边的女性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有趣的事情一样,突然发出了一声羽毛一般的轻笑,那个微小的声音擦过路柯远的耳朵,听得他打了一个寒颤。路柯远这才突然意识到也要把注意力放在这位白马身上才行,他转过脑袋去看那个身着白衣的女性,但是感觉她并不很想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地站在那里,来回盯着他和那个黑车瞧,看得路柯远毛骨悚然。

这个姐姐不是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吧……?路柯远吞了一口唾沫,决定先不管这个行为诡异的女性,毕竟她虽然行为非常怪异但是好像并不构成什么威胁,所以他又转过头去看那个黑车,那位黑车居然还在盯着他的衣服,看得眼睛都要直了。过一会儿对方抬头轻轻瞥他一眼,然后又低头看向了他的衣服。

我衣服怎么了吗?路柯远百思不得其解,也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然后抬头看看对面的少年。这件衣服就是路柯远从路边摊上二十块买来的衣服,没牌子还容易坏,他腋下那块都缝了两次了,他不觉得这种衣服能和人引起什么特别的共鸣,但是无所谓对方到底在看什么,路柯远本人关心的事情倒是只有一件——

“那个……”他轻轻出声,对方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一样猛地抬起头来看他,接触到他的眼神之后又窘迫地挪了开来,但好像也不好意思再盯着他的衣服猛瞧,只能眼神到处飘忽,路柯远心想原来这位是内向的类型,所以又把语气放轻了一点,“你……你还好吗?我看你脸色好像很不好,手还在抖……要不要休息一下?不用担心……我不会攻击你的?”

说是不攻击你不如说就算想攻击也没法攻击啊,路柯远在心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就我这双鞋子能拿你怎么办啊,脱下来臭死你吗。自己想着自己都忍不住乐起来了,但是还是维持着上前一步的姿势,防止对方突然倒下他好接住这位黑车。

“真有意思。”这时候一边的白马发话了,一直不发一语的女性笑着看向他们,眼睛笑得弯弯的,但是里面藏着淤黑的深渊,这让路柯远想到了尼采。然而这个小姐姐看起来无比神秘说出来的话却让路柯远一秒喷血,“你们俩是同性恋吗?”

“哈??”路柯远立马一个弹跳,他脑子里瞬间闪过了叶巧巧的脸,于是他瞬间义正言辞地解释,“当然不是!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呐!姐姐您没看到他脸色很差吗!关心一下很正常吧!”

“我……”对方盯着他愣了大概有两分钟突然就接话了,他茫然无措地看着路柯远,好像路柯远说了什么让他很难应对的话。路柯远愣住了,他完全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看到别人不舒服上前关心一下不是天经地义吗,现在对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搞得他和坏人似的,“我……我没有。你……你你你你……”

“你别急啊?!”路柯远看着对方卡着叽叽咕咕地张口结舌,胆战心惊地觉得他要断气了,连忙上前去帮他拍背,一边拍一边哭笑不得地安慰他,“你别急你别急,不用那么紧张啦大家都是人,搞这样多尴尬啊,你慢慢讲,我会在这听你说的啦。”

结果他没想到他这句话又把对方给说傻住了,路柯远选择认输,他真的不知道这位黑车是什么情况了,可是他又不能丢下这个看起来像刚到了陌生环境的小猫一样的家伙不管,他只能笑着看向对方,鼓励性地拍拍对方的肩膀。

“……你,你是谁?”对方傻了整整五分钟才重新开始讲话,但让路柯远欣慰的是至少对方现在问出一个完整的问题了,这是黑车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路柯远恨不得拉个礼袍庆祝一下。

“呃……我是白车。”路柯远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身份爆了上去,说出来他才反应过来好像他是白车这一事实在地图上还挺清晰的,那如果对方不是在问他的这个“你是谁”的话,那就只可能是……他只能又乖乖地添上一句,“我叫路柯远,是杭州一中的高三生……你呢?”

“杭州一中……?”对方瞪大了眼睛看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路柯远敏锐地意识到这可能代表着什么,但是白马再次一个轻声的低笑,将他的注意力驱散开去。

?

——“战场·『菲洛帕波斯纪念碑』已开启。”

张济踏入了亮着对方白王棋子的一瞬间,通报在他的耳边炸响。他紧张地立刻一巴掌拍开了自己的地图,发现除去角落的黑车白车白马突然打起了遭遇战之外——他的点也立刻在白后的格子里亮了起来。

而白王。地图上显示,离他只有一点点的距离。

意料之中。张济扶着飘在空中的普罗科鲁斯特斯之床虚张声势地微笑道,他既然敢来就做好了暴露自己的位置的准备,只要他们双方的位置被他所知晓,就凭着他普罗科鲁斯特斯之床的能力,想要胜过对方简直是易如反掌。

自得的青年四处转了转,白王离他的距离非常近,以至于他们的点都有些重叠看不清晰,所以只要他稍微找一找,等找到了白王,他就——

他的想法被突然打断了。

不是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也不是他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而是他尝到了奇怪的味道。

他努力咽了一口唾沫,尝到了腥甜的铁锈味,他皱了皱眉头,感觉什么从他的口中慢慢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了下去。

他慢慢地低头,看见了从自己体内,冷漠地直接露出的——一把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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