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染看着这次模拟达成的六个成就，无奈地叹了口气。
“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这次模拟的确很努力。
他从第一天开始就对末日高强度输出，做了很多事情，但最后仍然没有取得好结果。
地球人失去了地球......
他甚至没能把地球人带回末日后的地球。
因为地球被海市蜃世界包裹，他的时空坐标失效了，世界枢纽没法为他打开重返地球的传送门。
B计划的重返地球是行不通的。
一旦开始B计划，地球人就只能浪迹诸天，别说回地球，就连回地球所在的宇宙都做不到。
这时，结算信息从王染眼前浮起。
【本次模拟存活时间：422天】
【恭喜您获得4270点自由属性】
【恭喜您获得427次天赋抽取机会】
王染看着三个数字，内心毫无波澜。
“最后再模拟一次。”
第一次模拟他搞清楚了末日的情形，第二次模拟他发现财神爷这张底牌打不了，而且测试了B计划。
第三次模拟他要尽可能地搞清楚末日的由来。
他大概确定这次末日跟次级空间融合有关，他可以在世界枢纽发布天价悬赏，从世界枢纽请懂行的人来地球研究这次末日。
相信会有很多强者对这个奇观感兴趣。
虽然这很可能给模拟的地球带来一场不亚于世界末日的灾难，但能帮他梳理思绪，让他知道自己该怎么拯救现实里的地球。
他念头一动。
【模拟开始】
【第一天，你前往了世界枢纽】
【你来到了守望者协会】
守望者协会是老朋友了，上次末日的时候，他就在某次模拟中向守望者协会发布过任务。
也是那次任务，让他彻底杜绝了在现实中请外援的心思。
【守望者协会的副会长圣雅接待了你】
【她热情款待了你】
【她把铲除神奸的进展告诉了你】
【你得知她已经消灭了名单上十分之一的神奸】
【你认为她操之过急】
“这么快就杀了十分之一了？”
“她是个狠人啊！”
王染掐指一算。
此刻距离末日开始还有五天，换算成世界枢纽的时间也就五十天。
对于拥有接近无限寿命的神明来说，这五十天就像沙漠里的一颗沙砾，根本微不足道。
但就在这微不足道的沙砾时间里，圣雅已经把名单上十分之一的神奸杀掉了，几乎是每隔几天就杀一个。
上一个神奸的尸体还没凉透，下一个神奸就变成了新的尸体。
“这杀得确实太快了。”
王染皱起了眉毛。
神奸之间肯定有信息渠道。
忽然有许多神奸失联，其他神奸很快就会发现，而以神奸在世界枢纽内的势力，顺藤摸瓜找到圣雅只是时间问题。
照这么发展下去，他下次再来世界枢纽的时候，圣雅还能不能出现在他面前都是个问题。
【她不以为然】
【她认为只要自己杀得够快，神奸们就反应不过来，而越担心被发现，就越要赶快把他们杀干净】
王染愣住了。
沙砾时间这个概念其实可以双向使用。
对安雅来说，她短时间内铲除大量神奸，一旦被发现就会有性命之忧。
但反过来，五十天对神奸们来说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就算突然联系不上同伴了，他们大概率也不会联想到同伴被杀了。
毕竟就算在地球，有人失踪也得四十八时之后才能立桉，而普通地球人的生命尺度显然不能跟神明相提并论。
神明的反应时间要长得多。
或许等神奸们终于觉察出不对劲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杀得差不多了。
神似刺客开无双。
只要杀得够快，就不用担心被发现。
王染思索道：“这次模拟里注意一下，要是地球时间一年以后圣雅都没被发现，那就随便她怎么弄吧。”
【圣雅表示她已经做好善后工作】
【短时间内不可能被发现】
【同时她也准备了后手，一旦发觉自己处境危急，她就会向摩大信徒求助】
王染微微一怔。
摩大信徒......
如果问世界枢纽里的哪个群体最不容易被邪神渗透，应该就是摩大信徒了，因为每一个摩大信徒都是摩大的追随者，基本不可能跟邪神暗通款曲。
尤其是现在摩大不在世界枢纽，世界枢纽实际上属于摩大信徒，而邪神又没有表现出压倒性的优势。
摩大信徒完全没有理由跟邪神搅和到一起。
【你叮嘱圣雅注意安全】
【圣雅扭捏地答应了你】
“扭捏什么？”
王染有些纳闷。
他不就是让圣雅注意安全吗，圣雅怎么还扭捏上了？
他隐隐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圣雅也叮嘱你注意安全】
【你感到奇怪】
【你敷衍地答应了她】
【你提出要在守望者协会发布任务，希望圣雅为你服务】
【圣雅欣然同意】
【你开出一万亿摩大币的天文数字，邀请对次级空间所有了解的真神前往地球，帮助你找寻这次末日的根源】
【圣雅为你的手笔感到震惊】
一万亿摩大币......
这对连几千万奖金都要赊欠的守望者协会大总管造成了巨大冲击
【她怀疑你就是摩大信徒】
王染思索道：“摩大信徒应该没我有钱，除非他们也会印钞。”
【你向圣雅发布任务】
【圣雅欣然同意】
【她为你登记了任务信息】
【她向全世界枢纽广播了你的任务】
【你强调了任务的危险性】
【她向你展示了广播后收到的咨询信息，她承诺会为你筛选所有报名者，最后从里面挑选几个知根知底的来执行任务】
“上次怎么不帮我挑一挑呢？”
王染疑惑道，“上次是因为我不出名吗？”
【你对她致以谢意】
【你离开了世界枢纽】
【你在地球等待世界枢纽的强者降临】
【第二天，你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降落在小区里】
【“谁是王染？”】
【神明的声音在小区里回荡】
王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已经联想到隔壁邻居开窗喊老婆看上帝的情形了。
【你打开了窗户】
【你邀请神明来到你的房间】
王染吐槽道：“就不能让人家走大门吗？”
【你们核对了彼此的身份】
【“我叫齐梁。”】
【他对你进行自我介绍】
【他决定立刻前往次级空间查看情况，并且留给了你一枚求救符文】
【你得知一旦求救符文发光发热，就意味着他在次级空间中遭遇了意外，你需要立刻向守望者协会汇报情况并求援】
【你答应了他】
【齐梁在你面前打开空间裂缝】
【他进入了地球的次级空间】
“只来了一个人？”王染皱眉道，“一个人肯定不够用啊，万一遇到危险情况，逃跑的时候都没个照应。”
由于这次设置了筛选门槛，所以第一时间只有一个神明赶到现场。
“下次不设门槛了。”
反正是模拟，地球多乱也无所谓。
他始终只有一句话：只要能帮他在现实里找到出路，模拟中发生什么都可以。
【求救符文发光发热】
王染愣住了。
求救符文发光发热要干什么来着？
他愣了两秒才回过神
“有没有搞错啊？”王染感到哭笑不得，”你前脚跨进去后脚就求救，你不感觉很丢脸吗？”
他知道地球的次级空间不一般，所以特意强调这次任务比较危险，结果来的人一点警觉性也没有，一头扎进去，然后出不来。
【你向守望者协会发出求救信号】
【守望者协会收到信号】
【守望者协会向地球派遣了救援队伍】
这次来的人明显是守望者协会的嫡系，出事了守望者协会专门派人来营救。
【圣雅亲自带队】
【他们首先勘察了地球的次级空间，并发现地球的次级空间有十二层】
【他们呆若木鸡】
“只有十二层吗？”
王染感到疑惑。
他倒也不是觉得十二层少，他知道就算把十二层砍一半，其他世界也望尘莫及。
他只是觉得这个数字有一些奇怪。
既不是十八层地狱，
也不是三十三重天......
【你询问圣雅】
【你得知十二层不是地球的极限】
【而是他们的极限】
【他们最多只能打开第十二层次级空间，并为此付出了多名真神受伤的代价】
王染缓缓点头。
不只十二层才对，他估计最少也有十八层。
【圣雅主持大局】
【在她的要求下，救援队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行动】
【她们定位了求救信号发出的位置】
【她们找到了齐梁】
【但齐梁已经死了】
【她们无法为齐梁提供任何帮助】
“这么快就死了？”
“他碰到什么了？”
王染眉关紧锁。
地球的次级空间危险莫测，稍不留心，就算真神折在里面也不是什么怪事。
【圣雅找到了杀死齐梁的凶器】
【她发现了一枚染血的箭头】
【她认为次级空间中隐藏着一位不知名的强者，对方用弓箭狙击了齐梁】
“次级空间里的强者......”
王染想到了安娜给他讲解次级空间时偶遇的矛插哥，那就是个躲藏在次级空间里的强者，不知道在那根矛上苟活了多少年。
但矛插哥是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
“这个强者有在次级空间里击杀真神的能力，他为什么还待在次级空间呢？”
王染感到不解。
地球如今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唯一已知的神仙都不知道跑哪里浪了，别说真神，随便一个厉害点的超凡者都能在地球横着走。
这位神秘强者为什么蜷缩在次级空间呢？
他又为什么要杀死齐梁呢？
【齐梁死在第三层次级空间】
【圣雅组织队伍在附近几层次级空间搜索】
【她们找到了凶手】
【凶手是一个没有神智的人形傀儡】
傀儡？
可能是很久以前那场战争里遗留下来的，难怪不离开次级空间，因为没有脑子只知道杀戮，甚至可能还在执行某个死鬼主人的任务。
【根据圣雅的描述，你认为这个傀儡跟撒豆成兵里的豆兵很像】
【没错，这是一个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