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意外（一）
徐晓帆这几天终于可以有难得的清闲，于铁山亲自带着建委主任苏静到了沿海发达地区考察城市建设问题去了。
以前只是听说，但是随着这次县直各单位一把手的调整，于铁山和苏静的事情徐晓帆才知道个大概。当然，这也只是听说，没有真凭实据。不管怎么样，这几天可以轻松一下了。
百无聊赖。
如果在01年，一个人呆在办公室可以上网聊天，打游戏，看电影。可是，现在是在199年的下半年，没有网络，徐晓帆只有不停地把玩手中的手机，也就是当时刚刚出来的蜂窝数字信号模拟手机，俗称大哥大。
1987年，黄夏共和国首个900MHz模拟移动电话网在黄东开通，“大哥大”因其昂贵价格和不菲的使用费，一度成为身份的象征。除了信号模式，大哥大跟手机最大的不同是，其个头儿也是重量级的，黑暗笨重，厚如砖头。
在前世用惯了各式各样功能齐全、小巧精致的手机，现在拿着一个砖头在手里，徐晓帆刚开始的时候一点也不适应。不过，就是这种可以做武器的模拟手机，现在在通山县还没有多少人用得起。
听说售价上万，且电话费贵得惊人。如果不是当领导，或者是做生意的人或家庭，根本用不起，或者说也没有必要用这种通信工具。
现在，县委、政府机关的领导们都有了这种东西，县直各单位的一把手还有他们的夫人，也用上了这种东西。其实，人们随意猜想一下就知道，现在的工资收入才00块钱，不吃不喝要年才能买上一个大哥大，如果要自己掏钱，他们会买吗？
就像前天晚上，肖文强用一个大纸盒装着这个砖头来到他简陋的宿舍的时候，徐晓帆才突然想起，重生回来，自己竟然还一直没有随身的通信工具，除了几个月前于铁山出差回来带给他的那个传呼机以外。
肖文强的目的很直接，也很明显，上次帮了他一个那么大的忙，当他如愿以偿地当上了教育局副局长，而且是分管人事和计财工作，也就是说，在县教育局，除了一把手严光华局长以外，就是他说了算？
为什么？道理很简单，教育系统的人和钱都管在他手里！
所以，肖文强也知道知恩图报，他想，你徐晓帆既然不要钱，那就给你来点实惠的，你总不会拒绝吧？
徐晓帆果然没有拒绝，客气了几句以后，就没有再坚持。直到后来，徐晓帆的官越做越大的时候，他才猛然醒悟，就像女孩子的第一次一样，开始矜持，尝到甜头以后，就会主动要求。做官也是如此，第一次收受贿赂的时候还是有点害怕，扭扭捏捏，机会多了，就习惯了。
所以，当肖文强把大哥大拿出来以后，徐晓帆开始是拒绝。后来想到，既然可以收何家盛的5万元现金，为什么连个大哥大都不能收？
所以，推搡了几下，当肖文强把大哥大放在他的桌子上的时候，徐晓帆就没有再说什么，没有说话，就等于同意收下了。
现在，徐晓帆正在把玩着这个大哥大，这个在199年下半年的时候还是身份象征的玩意儿。
“咚咚咚”，有人敲门。
徐晓帆以为又是哪位县直机关的头头脑脑，赶紧将大哥大放进抽屉，说了一句“进来”。
门被推开了，让徐晓帆感到意外的，站在门口的不是其他人，竟是去了两次的那个小店的那个服务员小媛！
徐晓帆赶紧站了起来，条件反射似的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媛怯生生地说道：“我也是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你在这里上班，徐主任，我知道我不该来你这里，但是——”
虽然长得水灵灵的，但是，小媛还是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现在站在代表着通山县最高权力的县委书记办公室门口，她肯定有点不知所措。
徐晓帆有点着急，他跟小媛已经有了第一次，也承诺过支持她重返校园。但是，现在她没有经过同意就擅自到办公室来找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他们之间的事情被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了，那是大有文章可做的。
徐晓帆将小媛让进了办公室，招呼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问道：“有什么事情这么急吗？非要到办公室来找我？”
既然小媛能够问到他的办公室地址，那么，不是肖文强就是钟文宾的司机小赵告诉他的，只有他们俩请徐晓帆到过小媛上班的那个小店吃过饭。既然小媛都已经向他们打听工作单位了，肖文强和小赵肯定会胡乱猜测他和小媛之间或许会有什么关系。
小媛的半边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道：“徐主任，我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的，你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徐晓帆问道：“你要多少钱？”
话一出口，徐晓帆就有点后悔。这句话问得太不近人情了，人家一小姑娘都已经主动将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了你，现在人家来请你帮个忙，你一出口就问人家要多少钱。说不定自己冤枉了小媛、小媛不是那种人呢！
小媛哭了：“徐主任，我会还给你的——”
果然是要钱，刚刚产生的一点点内疚感荡然无存，于是又接着问道：“你大概要多少？”
小媛说：“我想向你借1万元，你放心，我年内肯定会还给你的，还会付给你利息，我说话算话。”
幸好没有狮子大开口！撒谎女过一次帮何家盛当文广体局局长的时候，何家盛送了5万给他。其实，就是小媛不说，徐晓帆也准备给万给她，主要是县刚帮她重返校园。但是，他这几天还没来得及找小媛，小媛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这是本质的不同！
如果是徐晓帆主动给他，那是帮助，是一种无私的帮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徐晓帆的这个想法还是有一点补偿小媛的意思。但是，现在小媛主动问他要钱，那就是另一码事了，跟敲诈、勒索可以挂上钩了。
既然她向敲诈他，为什么只问他要1万元呢？虽然1万元是当时普通干部职工年的收入，但是，既然敲诈，就不能只要这么一点点。
徐晓帆说：“小媛，你还是个孩子，希望你能尊重自己，拿着钱回到学校读书，只有这样，你才能有更好的前程。这样吧，我给你两万，你看够不够？不用你还！”
听徐晓帆这么说，小媛哭得更伤心了：“徐主任，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放心，我不是来问你要钱，而是来向你借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