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首饰上拥有不可言喻的魔力，当然，这只是传说，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东野夫人偶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便产生了兴趣。
在张济找东野夫人的前一刻，东野夫人也得到了消息，那批首饰有下落了。
东野夫人出去了一个月，回来的时候就开始做噩梦，她对殷老夫人说的不过是轻描淡写，那些噩梦已经严重影响了东野夫人的生活。
听到这里，殷城和张济面露疑色，东野夫人做噩梦，和自杀有什么关系？
难道说她因为做了太多的噩梦，承受不了所以自杀吗？
孙老大见他们满脸的疑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种事情听起来挺玄乎的，你们不信也很正常，但这事真的千真万确，本来东野夫人回来听说殷老太太还没走，她手上还有个安神的方子，这才来找殷老夫人讨要，本来昨儿晚说吃了之后困了许多，谁知道……大半夜的，我听见夫人房间里传来水声，就敲门问了一下夫人是不是起来了。”
“结果没回应？”
“嗯，敲了好几声都没反应，没办法我把门踹开，就看见浴室开着门，东野夫人倒在浴缸里，周围全是血，一开始我以为是有人袭击了东野夫人，却没想到……”
孙老大想起一整间浴室都被血侵染了，空气中全是血腥味，饶是见惯了大世面的孙老大当时也吓傻了。
“割腕，自杀？”张济摸着下巴道。
“嗯，很深，医生说再晚来几分钟就没命了。”
奇怪了，割腕虽然是自杀的常见方式之一，但这种方法既慢又折磨人的心神，一般来说真要自杀的话，大部分人选择的都是跳楼这种快速的方式，况且东野夫人也没有自杀的理由。
思及此，张济和殷城对视一眼，殷城问道：“东野夫人有没有带回来那些首饰？”
殷城是怀疑那些首饰作祟。
自古以来首饰都是很奇妙的东西，譬如翡翠玉之类的，民间一直流传着带着玉能给人挡煞，但是如果玉碎了，那就说明帮你挡了一次灾祸，根据佩戴的时间不同，首饰也会因为氧化而渐渐改变。
而那种几百年前的首饰，要说邪门吧，也的确有邪门的地方。
孙老大点头道：“带了，当时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一件如意。”
“在哪里？”
“放在夫人房间。”
没带过来吗？张济还真想看看这百年前的首饰长什么样。
这时，值班的医生走过来，见走廊里站着四个人，不满道：“现在不是探视的时间。”
“没关系，这些都是家人。”孙老大道。
孙老大已经提前打点了一番，医生便也没说什么，推开监护室的门走了进去。
隔着玻璃门，张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东野夫人，不知道为什么，张济似乎从东野夫人身上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感觉。
那种感觉，和瑟琳娜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下意识的摸进裤兜里，指尖触碰到了那枚扳指，如果套上去看看的话……
他刚一动，殷城就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上前小声道：“怎么了吗？”
“我觉得，东野夫人很奇怪，孙老大说她是因为拿到了首饰，才开始做噩梦的，我觉得跟梦境有关？”
“又是你的职业范畴了。”殷城挤了挤眼睛：“那就拜托张天师给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在作祟了。”
都这个时候了，殷城还不忘开玩笑，张济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掏出扳指套在了手上。
殷素素好奇的凑了过来，“天师？什么天师？张济改行当神棍了？“
殷城憋着笑，将他们在洗浴中心的事情说了出来，逗的她捂住嘴，生怕自己笑的太大声，被医生赶出医院。
孙老大见他们三个站在窗户那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正要上前的时候，就看见张济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张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殷城也看着张济的脸色从正常慢慢变成了铁青，岂止是以难看来形容，那表情简直就跟见了鬼似的。
明明东野夫人躺在床上呼吸均匀，怎么看也不像是死了。
“喂喂喂，张济，你别吓我。”殷城扶住张济的肩膀，感受着张济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不会真见鬼了吧？”
殷城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只有殷素素好奇的看看东野夫人，再好奇的看看张济，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张济，你到底怎么啦？”殷素素关切的问道，张济突然像是体力不支似的，扶着门框喘着气，半晌他才恢复了一点力气，将扳指狠狠的从自己的手指上扣下来。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张济虚弱的让殷城把自己扶到一边，小声道：“东野夫人的事情，果然有诡异。”
“你看到什么了？”
张济的虚弱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殷城也不由得黑了脸，难道还真被他说中了？真的有鬼？
张济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把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些怎么跟殷城说。
殷城想的没错，张济是真的见了鬼，而且不是一只，是很多只。
带上扳指那一刻，张济只觉得跟被开了天眼似的，围绕在东野夫人床边的全是一身清朝打扮的人。
说是人，应该说是鬼才对。
他们有的没了眼球，只留下空荡荡的眼眶，有的被撕碎了嘴，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齿。张济发誓，他甚至于还看到了人棍……
再看东野夫人，她的床边坐着一个……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绵羊一样的生物。
全身都是毛茸茸卷曲的绵羊毛，黑色的脸，黑色弯曲的羊角。
这是什么鬼？
只是再多看一眼，张济对上了那个怪物的眼睛，血红血红的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张济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脑子一阵眩晕，差点跪下去，幸好殷城扶住了他。
所以张济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要对殷城说，呃……自己看见了一只绵羊？
还是看见了一屋子的清朝的鬼？
等等，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哪里可能有鬼，张济在心里疯狂的呐喊着，表面上却问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