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累死了！”殷卓踹开门，手里又是大包小包的，毫无形象的把手里的手提袋扔在病床附近，看着张济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殷卓表姐，你又出去买东西了？”张济点点头。
“那当然，购物是女人的生命啊！”殷卓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笑的张济心底发寒。
“说起来……有王晓婷的下落了吗？”
听到张济这么说，周歆语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张济。
那天张济被送到医院之后，殷卓让殷素素报了警，警察赶过去的时候不止小蕊的尸体不见了，连王晓婷都不知所踪，而且原本跟血染似的房间也被打扫的一干二净，连一点气味都没有。
Jack也下落不明，而他们则是被臭骂了一顿。
要不是张济身上的伤口是真的，他看着殷城拍回来的照片还真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再加上……为什么张济的意识会脱离身体前来求救？那枚扳指……
殷卓从兜里掏出张济的扳指扔给他，耸肩道：“还是一样的结果，都认不出来这是什么玩意儿。”
张济收起扳指，皱了皱眉：“我以为和扳指有关……但当时我并没有戴扳指，你们看见的，真的是我的手吗？”
“是这个小姑娘亲自把你拉出来的，看到你的脸了，也看到你浑身湿透……等等……”殷卓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这段时间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自己也说不上来。
张济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起来了。
是衣服！
张济走的匆忙，只穿了一间白T和黑色的外套，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穿着……怎么说呢？很复古很上个世纪的衣服，和张济一点都不像。
不过殷卓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张济，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够不可思议的了，现在再说出来，恐怕他再坚强也会崩溃吧？
“歆语，你先回去吧。”张济看着周歆语眼底下已经有了黑眼圈，这姑娘不分昼夜的守着自己，他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
周歆语抬起头，眼神中有些委屈，“你不喜欢我在这里吗？”
“不……”张济挠挠头，他要怎么解释周歆语才能明白呢。
现在的自己根本不适合谈恋爱，他就像是个定时炸弹，时不时会在自己身上出现一些幺蛾子，张济是真的担心会波及到她。
周歆语自然不明白张济的心思，以为他是对她每天都出现感觉到厌烦了，立刻懂事的起身道：“那……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我就出院了……”
“那我可以去你家吗？”
“这个……不太方便吧。”
“那……”
“我说你俩别磨磨唧唧的了。”殷卓有点看不下去了，这种标准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情节她看够了，也在心底感叹这些小姑娘们一个二个的怎么这么痴情，有点出息好不好。
“张济开了一家店，地址我一会给你，没事来玩。”
殷卓加了周歆语的微信，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噢，对了，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但是你听完别太激动了。”殷卓把床头柜上的东西拿下来，掏出一个看上去很像是戒指盒的天鹅绒盒子放在上面。
张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堪，殷卓想干什么？
这个时候，殷城推门进来，正好看见殷卓拿着戒指盒，张济一脸为难的样子。
“握槽，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殷城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捂住胸口，“表姐你这是要求婚？”
张济明显的听到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断了，再去看殷卓，殷卓脸上的表情吓死人，“你在说一遍？”
“我说……呃，没啥，你们在干啥？”殷城好奇的凑了过去。
“你们看看这个。”殷卓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扳指。
张济瞪大了眼睛，急忙把自己的扳指拿出来仔细对比着，“好像……但是尺寸……”
“小了一点是不是？”殷卓笑道：“你放心，你手上的是正品，如假包换，这枚嘛……是我跟着警察去王晓婷房间的时候找到的。”
为什么王晓婷手上会有这个东西？
和自己的扳指几乎一模一样，但是花纹却是相反的，尺寸也小了两圈，看上去很像是女款的。
“所以我想，那个Jack是不是和殷海有关系。”殷卓摸了摸下巴，“调查的时候我也顺便看了看Jack的手机和电脑，里面都有邮件，而且发件地址都是殷海。”
殷城倒抽一口气，“难不成殷海想借着外人的手……除掉张济？”
“这不是关键，”殷卓摇摇头，“关键的是，为什么？殷海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目标不是梦魇项链吗？为什么又会盯上张济的和田玉扳指？”
这一连几串的问题让张济和殷城都沉默了。
“总之这件事我会继续调查下去，张济你记住了，现在你身体虚弱，精神力也不比之前，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候，所以我呢，就找了个专家帮你。”
“专家？”
“没错，说来也巧，‘魇’的后人也不是一般的多啊……”殷卓对着殷城突然笑了起来，笑的阴气森森的，让殷城立刻有了想逃跑的冲动。
“所以咯，你现在最好赶紧收拾收拾东西，然后明天就坐车出发，殷城你也去。”
指着自己的鼻子，殷城哭笑不得道：“我为什么也要去啊？”
“张济那么傻，肯定需要帮助，再说了，你一向不都是乐于助人的吗？”殷卓说完，哼着歌提起袋子就离开了。”
只剩殷城和张济面面相觑，随即相视一笑，谁都没把殷卓的话放在心上。
然而第二天……
张济还睡的迷迷糊糊的，这段时间总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让他的精神萎靡，被人抬上车的时候才勉强醒了过来。
殷城已经一脸阴鸷的坐在旁边了，见张济醒来，咬牙切齿道：“表姐那只老狐狸，居然是这么安排的！”
“啊？”张济望了望周围，这是一辆陌生的车子，自己以前从未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