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知道素素每次出外景的时候都需要监护人陪同的时候，他差点没把方向盘揪下来。
怎么说呢，殷城不是讨厌殷素素做什么主持人，他讨厌的，只是那些怪力乱神的事情罢了。
“二哥。”殷素素敏锐的察觉到殷城有点不对劲，委屈巴巴道：“这是素素的第一份工作，二哥难道不喜欢吗？”
他能喜欢就有鬼了。
殷城别过脸，掩盖住自己的不舒服，“喜欢，只要是素素的，我都喜欢。”
殷素素这才开心的笑了，拿着合同高呼万岁。
这也难怪，殷素素可是天才少女，早就读完了大学课程，但一直没有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现在她终于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自然也就不会考虑到别的事情。
签约的事情很快得到了回复，殷奶奶没什么意见，只是让殷城照顾好殷素素，而且这段时间她要和殷老爷子出国去找个东西。
声明发过来之后，殷素素很快办好了手续，和电视台签了约。
第一次外景是在一个月以后，就在本地，林宁的意思是先试试水，如果反馈可以的话，可以将拍摄延续到全国，之后再去海外。
总之在他的描述里，殷素素的前景一片光明。
但殷城只想把林宁暴打一顿，是因为，第一期的策划是……妖怪都市。
也就是，林宁这人的脑回路有问题，找什么不好，居然找潜藏在人类中间的妖怪，且不提到底有没有，殷城好奇的是这种节目也能过审？那些审核的人也跟着脑子坏掉了吗？
“哇，妖怪啊！”殷素素看着节目策划，好奇道：“可是这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吗？”
“有，岂止有，简直是多的很。”一道阴森森的女声从门口传来，众人回头望过去，看见了一身风尘仆仆的殷卓。
“表姐，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不允许我回来吗？”殷卓扔下外套，一把抽走殷素素手上的策划案看了两眼，接着笑了：“这制作人挺有意思。”
“呃，表姐，洛小萌呢？没有和你一起回来？”殷卓的身后空空荡荡的，殷城问道。
“分手了，我让他留在国外别回来了。”殷卓突然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扔给张济：“喏，给你的委托。”
“什么？”张济打开纸，上面写着委托人和要找的东西，她不提张济差点忘记了，自己是做倒爷的。
只是看着上面的委托物，张济皱了皱眉，“不化骨是什么东西？”
“不化骨你都不知道？”殷卓翻了个白眼，“就是人死后的身体某些部位因受了本人的精神力，而不会腐烂的地方。”
殷素素恍然大悟，“难道是舍利子？”
“也有那种说法，不过委托人不要舍利子，他要的是千年不化骨……说白了就是要普通的死人，而不是那些得道高僧。”
这个就很刁钻了。
张济有点哭笑不得，“我要去哪找？”
“这不，现在就有个机会啊。”殷卓笑的眯起了眼睛，“我本来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找到不化骨的地方都很危险，但奈何对方开的价格好啊，我就说我试试吧，然后呢，就听殷城说了小丫头做了什么灵异节目……”
“是旅游节目啦！”殷素素狠狠剜了一眼殷城，“别听二哥胡说八道！”
“好好好，旅游节目，我想呢，趁着这个机会可能会找到。”之前林宁发来的策划案都需要监护人的同意才能做，殷城索性发了一份给殷卓，她一看就知道林宁这个人不简单。
像之前一些鬼鬼神神的节目，大多是为了效果骗人的，用拙劣的技术营造出人感官上的恐怖，来达到所谓的效果。但这个林宁倒是有点本事，他前三期的策划案，找的地方一个比一个有问题。
普通人或许感受不到，但殷卓知道，那些地方可都不简单呢，张济突然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这样吧，我也不是让你做白工，找到不化骨之后，报酬三七分，你三我七……”
“表姐，厚道点。”殷城不满道：“而且这边还有我跟素素，怎么说我们三个人，一个人要个两份吧。”
殷卓翻了个白眼，“行行行，那就你们几个都有份，天杀的，一个比一个财迷！”
节目前期的铺垫是在摄影棚完成的，要先介绍本次节目的目的，林宁特地让殷素素穿上了一身小猫装，办成猫妖的样子。
张济殷城殷卓都在摄影棚陪着，在看见殷素素的装扮的时候，连殷城都赞叹不已。
只有殷卓冷笑了一声，“真的猫妖看到这个怕不是会笑死。”
“这世界上真的有猫妖？”殷城问道。
殷卓翻了个标志性白眼，“何止……我说了，这个制作人绝对不是普通人，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什么……所以才会想用旅游节目打掩护来做灵异节目。”
“那这样……素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殷城从殷家出来的时候，现在格外小心殷素素，生怕她磕着或者碰着了。
一部分原因是殷奶奶，还有一部分原因，张济相信他对之前的梦还有点印象。
“有我在能让她出事吗？”殷卓笑了一声，“我可是遇佛杀佛，遇鬼杀鬼的天师好不好。”
殷素素站在镜头前，丝毫不怯场，她带着俏皮的笑容介绍本次的目的地。
在融城旁边的山里，据说那里经常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在给大家介绍周末郊游好去处的时候，略微提了提里面可能有东西。
张济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那里平时出没的人很多，但是那里真的会有什么牛鬼蛇神吗？
“所以才叫妖怪都市啊。”殷卓解释道：“这没什么稀奇的，都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所以那些成了精的也都变成了普通人，张济，一会回去的时候，记得左右看看，没准就能碰到一个。”
说完，她阴森森的笑了，笑的张济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咳，这可是素素的首秀，咱们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就可以了哈。”张济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惹得殷城在旁边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