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做完了。
秦凡放下手中的笔，深吸了一口气，将试卷依上到下的整理好，耐心地等待监考老师来收卷。
数学老师收卷收到了他的面前，瞟了一眼他的卷子，嘴角隐隐地勾起了一丝弧度。
他心想：还好秦凡写完了，要不然就麻烦了。
待到收完全部的卷子之后，监考老师说了一声：“现在可以离场了。”
学生们都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秦凡正要出去的时候，数学老师在后面叫住了他。
“秦凡。”
秦凡疑惑地回头，“老师，怎么了？”
数学老师指了指他额角上的血，有些担忧：“你没事吧？”
“没事，人还挺好的。”
现在他额角上的血已经有些干了，也不会流下来。
数学老师放下了心：“学校里有医务室，你先去包扎一下，下午的数学考试记得好好考啊！”
数学老师关心秦凡之余，还不忘让秦凡好好考试。
接收到数学老师善意的关心，秦凡面上感动：“谢谢老师。”
在医务室包扎的时候，秦凡顺便问了一下全能星：“对了小星，我刚刚那个瞬移一共多少积分啊？”
他现在不急了，就是有点想知道他刚刚那么一瞬间花了多少积分。
全能星的机械音从空间里传来："一万吧。"
“什么？一万？这破玩意儿需要一万？”
秦凡惊讶地问道。
“喂喂喂，宿主。”全能星叫了他几声，“你想想你刚刚多着急，不正好就是这个瞬移丸帮你的吗？”
什么？瞬移丸？
秦凡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你不要告诉我一万积分这几秒钟就没了啊，而且还不能再次使用。”
“准确来说，是的。”全能星击溃了秦凡强大的心理能力。
秦凡无语望天。
明明他只是用了这么一下下，怎么就一万积分都没了？
就这么几天，刚刚到手的十万积分，又一分都没留下。
秦凡心里无比哀痛。
“你想想看，你刚刚那会儿多着急，对吧？要是没有这颗瞬移丸，你不就赶不上了？”全能星还很好心地安慰了一下秦凡。
秦凡只觉得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候，他伤口的包扎也完成了。
“行了同学，给你用纱布包好了，记得这几天不能碰水啊。”校医将工具放到一旁的托盘里，对秦凡说。
“好，谢谢医生。”
秦凡向医生道完谢后，便打算先走，没想到王阳泽却突然打开了医务室的门，冲了进来。
待看到秦凡的身影之后，王阳泽又把秦凡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然后用那种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看着他，又跑了出去。
秦凡被他这波操作弄得还没缓过神来，刚想问王阳泽他又要干什么，他就跑了。
不过秦凡也没太在意，急匆匆地往校门口走去。
数学考试在下午，他还有很多的休息时间，他打算去医院看看秦洪涛到底怎么样了。
……
秦凡赶到医院的时候，询问了护士今天的住院病人，找到了秦洪涛的主治医生。
“医生，我爸还好吗？”
医生面色沉重，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当医生这么多年，虽已是见过了多少的悲欢离合，可面对这眼前少年通透的眼睛是，心头还是浮现了犹豫的情绪。
“你还是先进去看看吧，记得穿防护服。”医生拍了拍秦凡的肩膀，指了指玻璃窗隔着的秦洪涛。
设备的仪器精密地维持着秦洪涛的生命体征，秦凡套上防护服走到icu病房的时候，眼眶已经渐渐红了。
“爸”，秦凡在心里默念一声。
秦洪涛微弱的呼吸让他心头如堵上了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他想念秦洪涛慈祥的面容，可现在已经死气沉沉，就如暮年的老人一般，只有仪器上不停浮动的绿线，才可以告诉他，秦洪涛现在还活着。
秦凡不敢再看，医生此时正站在门口等他。
秦凡脱了防护服，穿回了自己的衣服，神色沉重：“医生，你告诉我吧，我能接受。”
医生将手上的X光片递给了他，指了上面的一块阴影部分，“看到这个了吗，你爸爸脑内的积血让他现在还昏迷着，如果二十四小时行不过来的话……”
他神色似是有些不忍，可最终还是将剩下的半截话说了出来，“很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
秦凡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
不过这还没完，医生继续说：“更糟糕的是，病人原本就有肺癌早期的症状，如果在短时间内醒不过来的话，肺癌手术的难度可能会加大，就连我也无法保证，手术的成功率。”
他这些年虽然见过了各种各样不同的病情，可还是对秦洪涛的状况显得很是棘手。
既然说无法保证手术的成功率，那就是还有可能手术？
秦凡紧接着问：“那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怎么样才可以提高手术的成功率？”
医生：“手术的成功率是两成，要是想要提高手术的成功率的话，除非使用M国现在最新的医疗机器人，在精确无误的操作下，才能进行手术。”
“只要有了这个机器人，除了你爸爸的肺癌手术，连你爸爸脑内的瘀血都能完全消除，只可惜……”医生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可惜什么？”秦凡紧接着问。
医生叹了口气，“只可惜啊，这台机器现在的稳定性还待商榷，就算是稳定性已经完美，可据我所知，也是无法正式投入量产的。”
“为什么？”
“因为设备的造价昂贵，而且所需的人员组装难度是很高的，M国的那台机器也是集合了国际上享誉中外的十几个专家才得以制造成功。”
这么多专家啊！
秦凡一下子失去了力气，瘫在了地上。
医生摇摇头，看了他一眼，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没办法，这世界上的人这么多，他不可能顾及到每一个人的情绪，即使知道秦凡的内心已濒临崩溃，他也不能在这里安慰他。
毕竟，他还要救更多的人，不能只为了眼前的这一个，就不顾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