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剑逞威

作者:快春谈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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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在演武场,闻青使出一种飘忽的剑法,手掌一抖,凤翎轻羽剑就已斩破石望的衣裳,在他胸前留下一道发丝大的血痕,入肉三分。若非他太易经解析闻青的剑法,早有防备,此刻已经重伤。

闻青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很满意这一剑,须弥戒中扔出几颗甘甜的茯苓蜜果,转身离去。

石望将果子接在手中,心中烦郁,闻青一日不见,实力便如经三秋之修行,越来越难以应付。

闻青现在已经不使狂风打雨剑法了,因为不必,就好像人有了削铁如泥的锋利宝剑便不会再使用木刻之剑。闻青是个绝世天才。

受闻青剑法启发,石望这几日实力也增长许多,经常使用的法术,比如星火移形、火人偶、缠灵术、一步灵、不破尊等等,每日都在改缺重构,更进一步。

石望摸了摸胸前的一丝血迹,心里寻思:“她的剑法越来越诡异了,简直就不像是通法境能够领悟的剑法……不过,论天资,她还是远远比不上我,我已将她刚刚的剑法改缺重构到了极致,她不知多久才能练到那种境界,我却瞬间学会,当然是我更胜一筹。”

右手腕黑纹飞出,化作紫熬刀,轻轻拿在石望手中。石望心中试演几遍,忽然睁开眼,目光所及二十丈外一棵大树忽然从中两断,倒落下来,切口平滑若镜,似被利刃切断。

石望很是满意,喃喃道:“闻青这几日的剑法一直在向这个方向变化,这是她剑法所能修炼到的极致:心中剑至,便是剑至。她只能用剑,我却能使任何东西,无论刀剑还是风火。果然还是我厉害。”

这是一种动意的法门,意念之中做到了,真实之中便是做到了。这是一种可以被称作神通的手段,石望取名叫做动意明。只有意念明确,才能施展这个神通。

跟着他收起紫熬刀,右手窜出一道奇特火焰,即有阳火的温煦强烈,又有劫火的暴虐不详,还有神火的神圣炽烈。这是石望用太易经,将阳火灵力、劫火灵力、神火灵力三种上等灵力融合一起形成的奇特火灵力显出真形的火焰。

因为修炼功法的玄奥不同,灵力有品级之分,寻常修士修炼的火灵力,明显不能与明神宗、空庭门、神火洪家修炼的火灵力抗衡。

灵力以上品为最上等,其余皆在次列。现在除了那些玄奥的位在上品的灵力,其余的那些灵力都不入石望的法眼。

石望看着手上的奇特的火灵力,心中决定要将以后见到的看得上眼的火灵力都融合进去,别的灵力也应如此修炼。

右肩出现一团紫雾,紫髯显出沉沉酣睡的身形,天霸自天边飞来,欢快地在石望身周旋了两圈,落在左肩,长长的紫色眉毛迎风招摇。

石望感觉天霸身上有一种奇异的气息,说不清又道不明,让天霸如置身缥缈云烟中一般,看不透虚实。天霸明显变得深不可测了些。

石望耸了耸,皱眉问道:“紫髯,你教了天霸什么?”

这几日,不止闻青天天来挑战石望,以增长剑术上的造诣;也不止石望借闻青的剑法完善灵力、法术与神通;紫髯也难得勤快一回,说要教天霸一些手段,将其带离。一离数日,石望已看不透天霸。

先前天霸的修为虽然达到了寻道境,会吐劫火与魔劫紫炎两种极厉害的异火,但是石望的太易经还是能感觉其深浅,现在却看不出丝毫端倪。

紫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懒懒道:“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现在天霸比你厉害就是了。”

青鸟小嘴在翅下啄痒。石望看着天霸,不信道:“天霸修为虽然比我高,但恐怕还不是我的对手。”

紫雾一现一隐,紫髯已睡到一块大石头上,迎着现在还温煦和暖而不炙人的太阳,懒懒道:“信不信,你试试不就得了。”

石望耸了耸肩。不必言说,天霸会意,展翅翔起,一口魔劫紫炎吐出,笼罩全身,就如一只紫色火焰的鸟儿一般,在石望头顶飞旋。石望使闻家的风灵力,凝聚无形的发尖针,抬手射去,穿过天霸,却并未伤害到它。

石望眉头皱起,心镜看见,发尖针从天霸前面射去,后面射出,仿佛紫色火鸟只是一道幻影,并非真实存在,无法伤害到它。

天霸张嘴就是一口魔劫紫炎,来势凶猛,几乎是眨眼间就湮没石望。一阵微风拂过,石望瞬移到天霸身后,木灵力施展天兵神甲造出一个鸟笼,将天霸关在里面。

星火移形经石望太易经改缺重构之后,可以以各种灵力施展出来,用火灵力是在火星之间瞬移,用木灵力是在林木草叶之间瞬移,用风灵力是在风中瞬移,用水灵力是在水雾之间瞬移,土灵力是在山石尘埃之间瞬移……可谓是神出鬼没的无上妙法。

石望如今解析的灵力还不多,日后行走天下,不知会解析多少灵力,星火移形也不知会变作什么模样,至少在此刻,就已不该叫做星火移形。石望将这门法术重新取了个名字,叫做神踪移形。

石望使用的木灵力,是南家修炼的木灵力,位在上品,生生不绝,在他看来足以困住天霸。但是他收回鸟笼之时,却见天霸如同并非真实存在的虚影般穿过鸟笼,振翅间,紫炎扑面而来。

石望施展苍生挪移,想将紫炎的烧灼转移,却是无用,赶忙施展神踪移形瞬移逃开。躲到一棵大树上,石望的意念在心中猛拍了天霸一下,只见天霸忽然坠落下来,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拍下来一样。

天霸使尽了力气扇动翅膀,终于在撞到大地前一刻悬住,又飞起来,对着石望叽叽喳喳的乱叫。紫髯的声音忽然在右肩惊奇响起:“这是是意至力到的神通!”吓了石望一跳。

石望道:“不错,我这几天学会的,怎么样,厉害吧?”

紫髯赞道:“石小子,没想到你能学会这等神通,日后修为上去了,怕是少有敌手。”

紫髯一向高深,得它夸赞,石望心中极为高兴,但是面上装作泰然的样子,右手轻握抿嘴轻咳一声,道:“本公子出手,所向之处当然无人匹敌。”

天霸一向乖巧,飞到石望左肩叽叽叽的叫,似在与紫髯谈说些什么。紫**儿并不搭理。

就在这时,心镜三里边缘,闻青又回了来,跟她一起的还有几个人,是南见愁、苗儿、六妖和洪屠屠。

石望忽地想起,今日是与洪屠屠约定去闯云苍英杰谱的日子,他忙于应付闻青,竟将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不多时,闻青踏进目光中,望见地上还有未曾熄灭的令人心悸的紫色火焰,眼中精芒闪动,盯着石望的冷清目光又多出一丝喜悦。石望越强,她对这块磨刀石就越是满意。

洪屠屠远远招呼,直爽笑道:“石望,今日英杰谱前八位都会去英杰坛,你怕不怕?”

石望轻蔑一哂,道:“从小到大,我还没怕过什么。”

闻青看着石望,道:“你要去闯谱,我跟你去。”

洪屠屠道:“你实力不错,一起正好。”

南见愁微作一笑,谦谦拱手,目光微不可察地瞥了闻青一眼,似在示意什么,口上说道:“石兄,南某在此先恭祝你雄威大展。”

凤翎轻羽剑在一把青纹剑鞘中。剑鞘在闻青左手。石望还是第一次看见没有出鞘的凤翎轻羽剑。

洪屠屠取出一块白色玉牒,让众人传看,里面是云苍英杰谱前八位的消息。

一行人看完便向圣月缘的云苍英杰坛而去,南家之中遇到的奴仆,无一不对南见愁恭敬万分,远远望见便过来行礼,丝毫没有了石望第一次来时将其视若无物的样子。石望很是好奇,南见愁究竟使了什么手段,把这些人整治的服服帖帖。

圣月缘中云苍英杰坛。天坛之上,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灰衣青年被人一剑斩碎飘在头顶的龟甲,急急避让,却仍是被斩下左手半只手掌。他右手拿一把古老的黑铁镰刀,气喘吁吁,衣衫狼狈,汗结发缕,不甘道:“我……”

与他交战的人猛冲上来,挥剑对胸就是一劈。这一剑若是挨实,灰衣青年定会被斩作两截。

灰衣青年久经争杀,本领不凡,一把黑铁镰刀及时护在身前,挡住了那夺命一剑。跟着持剑人一脚踢在他心窝,将他踢下坛去。灰衣青年在地下滚了七八丈才止住去势,口中鲜血大口大口的咳,心窝前微塌,明显是断了几根肋骨。

灰衣青年服下一颗上好神丹,伤势稍缓,捂着心窝,一瘸一拐地离去。

石望当然认出了那个灰衣青年便是那日洪屠屠击败的后土宫宋绝,如今排在云苍英杰谱第十位,而天坛上击败他的人是祁连仙门的燕无神。

洪屠屠目中精芒一闪,是狠厉也是凶光,细哼一声,道:“刚刚宋绝明显是要认输的,他却得势不饶人,非要逞狠。”

南见愁道:“不怨人,只怨技不高。”

闻青清秀的面上没有波澜,心中计较燕无神的实力,发现拿来试剑正好。

燕无神提着宝剑在天坛上游走一圈,神情傲然,目中无物,鄙薄地大声道:“祁连仙门永世长存,云苍小城百世无人!”

此言一出,英杰坛中人声沸然,破口大骂者十中占七八,还有几个英杰谱名次前五十的人上去挑战,皆被燕无神几个法术打得重伤,狼狈下坛去。燕无神气焰嚣嚣,言语之间,鄙弃更甚,丝毫不施遮掩,激得云苍城中修者群情愤然。

叫骂一会,英杰谱第十一位的云苍剑坛石家石进咏无可忍耐,上坛交战,斗了一会,被燕无神一剑刺穿肩膀,一脚踢下坛去。

燕无神傲然四向,忽然望见洪屠屠,叫嚣道:“红霸王,你有胆上来跟我一战吗?”

云苍城的修士见到洪屠屠,叫骂声变作助威声:

“霸王,上去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霸王,云苍城就靠你了!”

“霸王,别让我们失望!”

……

众人皆是这般叫嚷,仿佛云苍城只有洪屠屠一人能击败燕无神似的,石望心中很是不满。

洪屠屠也正想上去,但是有一个人比他还快,如一把飞剑般飞到天坛上,却是闻青。

燕无神望着闻青,不屑道:“洪屠屠,莫非是云苍城无人了,让一个女子上来算什么本事?”

闻青道:“你若能胜我,洪屠屠自然会上来,若连我都胜不过,你还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闻青穿得陋简,一条纯白纯白的素布缠在腰间,只一柄凤翎轻羽剑看着明显不凡。

燕无神穿锦带玉,手上一把宝剑嵌有九粒宝珠,神光盈满,火纹勾画玄奥,极是不凡。他望着闻青的剑,看出其品质不在自己的九珠神剑之下,心中已起了贪念,想多见识见识宝剑,讪笑道:“看在你是女流之辈的份上,道爷让你先出剑,免得让人说我欺负女人。”

闻青面色无波无澜,淡淡道:“剑已出,你已败。”

燕无神哂笑道:“你是疯了……”他话音一顿,一碗血自喉间吐出来,身上衣衫忽然破了许多口子,每一道口子都平直若针,如利剑划开一般,然后被血染红,睁开。

燕无神除了一张脸以外,浑身上下尽是剑伤,他却不知闻青是如何出剑的,也已无力站直,凭那把九珠神剑拄地,撑着身子,想抬起目光,九珠神剑却无声断作两截。燕无神再也没有支撑,倒在地上,目光瞥见九珠神剑断口,平滑若静水,仿佛被极锋利的绝世神剑削断。

看台上,一个面色阴冷的男子问一个没有神情的青年道:“燕师兄,你看到她怎么出剑了吗?”

没有神情的青年道:“没有看到。”

阴冷男子奇道:“连你也看不到么?”

没有神情的青年道:“要么是她的剑太快,要么是她根本没有出剑。”

阴冷男子冷哼道:“如果她没有出剑,那么你弟弟是怎么受的伤?”

没有神情的青年再不搭理。

燕无神在祁连仙门中明显有些地位,有两个祁连仙门的弟子上来将他扶下去,喂他服下一颗仙药,伤势大好,几乎完全恢复。云苍城的修士多以言语相讥,他也无面目再作停留,快步离去,却被一个人拦住。

拦他的人是个剑客。这个人看上去极为平常,穿平常紧衣,背寻常铁剑,面容平平常常,有棱有角,但是任何人看到他,都会知道他是一个剑客。

剑客堵着燕无神的路,凝望着他,用平常的语气道:“你说云苍城无人?”

燕无神面色铁青,讥道:“不错,一帮人靠一个女人出头,不是无人是什么?”

剑客不为难燕无神,跃上天坛,凝望闻青,道:“闻家的,你刚刚那一剑我虽然没看明白,但是我看出你动了意,剑法不错。”

闻青点点头。剑客又道:“我要挑战祁连仙门的人,你可以下去么?”

闻青如一道神剑般飞射到看台之上,石望身旁。洪屠屠睁着大眼在她身上上下打量,道:”没想到你那么厉害,可能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闻青面色不动,也没有与他说什么。

石望传音道:“没想到你这么快领悟了动意的法门。你真聪明。”

闻青一笑,传音道:“下一次,也许你就败了。”

石望淡淡一笑,这种动意的法门,他早已修炼到了通透的境界,无论什么,意至改真实,闻青怎么可能胜过他?若非他修为太低,仅凭这一神通,便可独霸一方。

跟着石望出声问道:“这个剑客是什么人,也是云苍城的修士?刚才燕无神就在坛上,他不去挑战,现在燕无神败下了坛,他就上去挑战人家的其他弟子,真是会看势头。”

南见愁道:“他是石家的‘进’字小辈中最厉害的年轻高手石进冬,在英杰谱排在第十五位,听说连诡剑天尊都十分中意他。”

石进冬的目光凝望看台上的一个人,平平常常道:“宫无敌,我在英杰谱上给你下了战书,你接不接?”

石望动用心镜,沿着石进宗的目光找去,找到一个面相凶狠的人,心道:“他就是云苍英杰谱第五位的宫无敌?他是祁连仙门的弟子。”

石望念头在脑海中唤出云苍英杰谱,只见谱上前十位里面,第一位燕无求、第三位莫无声与第五位宫无敌都是祁连仙门的人。洪屠屠给他的玉牒中说:祁连仙门在云苍城北上两万里,是离云苍城最近的修者大门宗,疑其有吞并云苍城之心。

宫无敌并未回话,手脚并用,如一头恶狼般奔走,扑上天坛,凶狠的面目在俯下身来以后变得犹如一只凶狠的恶狼一般,目中嗜血的凶光盯着石进冬。他接了挑战。

他抬手在嘴边轻舔,似一只恶狼在暗处凶凶地盯着一只独羊一般。

石进冬面色平常,凝望宫无敌,道:“你有一个名号,叫做孤凶天狼,看起来果然人如其号。”

宫无敌并不回话,只是口中“嗬嗬嗬”的低沉叫着,手脚蓄劲,看上去随时都会扑将出去,仿佛真是一只正要对猎物下爪的恶狼。

他目中射出的凶光自石进冬脚下扫到头顶,每一根毫毛都不放过,想要找出石进冬的破绽,可是他发现,石进冬虽然看着稀松平常,却是一个没有破绽的人。

宫无敌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以往遇到的,无论是什么人他都能找到破绽,败或是杀,结果都在掌控之中。这一次,他终于遇到了一个没有破绽的人。

石进冬平常地站着,平常地凝望宫无敌,似在等他先出手。宫无敌凶狠的目光也盯着他不放,一时僵持一起。

宫无敌心中不知所想,面目却愈加凶狠,到了终于忍不住时,手脚一用力,整个人如一道流光射出,手脚不知何时各自套了一对漆黑的钢爪,刹那扑到了石进冬面前。

石进冬背上的剑不知何时出鞘,不知何时到了石进冬手里。石进冬的剑,是平平常常的凡铁剑,平举齐眼,刚好抵住了宫无敌刺向眼睛的漆黑钢爪,跟着轻轻一挥,剑爪之间一串火星迸溅。

宫无敌倒飞出去,翻滚两圈,手脚抓地,磨出两道长长的璀璨的火星,退到天坛边缘时才堪堪止住了去势,没有被石进冬直接挥出坛去。

洪屠屠面色一冷,因为他在心中设想,如果是他,能不能挡住宫无敌这一击,结果是无论如何都会受不轻的伤。这仅是一击,一击便是如此,他又如何去与这些人争夺英杰谱上的名次?想到此节,他心中才心中发寒。

看台上许多人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眨眼之间几蓬火星迸溅出来,宫无敌就不知为什么险些掉落天坛,跟着才有人欢喝,向那些云苍城以外的修者门宗炫耀。

宫无敌手脚上漆黑的钢爪变得通红,犹如在烈火中烧得将要化了的生铁一般,炙灼着他的皮肉,因为有灵力护体,才没有被灼伤。他两手不住发颤,因为石进冬轻轻一挥的力道已将他的手臂震麻。

宫无敌“嗬嗬”的叫,心里清楚不能力敌,身影一闪,消失在天坛之上,谁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有不时迸出的火星说明:他没有离开,他仍在坛上,只是他很快,快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追不上他。

就连石望的心镜也只能看到模糊的黑影,在石进冬身周旋绕。虽然看不清他的身影,但是石望已经用太易经将他的身法法术完全解析,改缺重构以后与一步灵融合一起,形成一门更为高明的身法法术,仍叫做一步灵。

看台上七八成的人都瞪大了一双眼睛,却一点也找不到宫无敌的踪迹。

石进冬在坛上平常地提着剑,平常地站着,目光平常地望着前边,仿佛坛上无人,他只是在冥想修行。忽然,他轻轻挥出一剑。

一声凶厉的惨哼响起,宫无敌扑倒坛上,身子不住翻滚,堪堪滚到天坛边缘才停住,所过之处,天坛涂血。他爬起来,只见一道深深的剑痕自左胸划到腹下,配上他凶狠如狼的面庞,显得很是凶戾,瘆透了许多人。

石进冬平常道:“你不应该只有这两下子,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也许能胜我也说不定。”

宫无敌第一次说了话:“好!如你所愿。天虚狼!”

他头顶悬出一头狼人的虚影,只有上身,灰毛白腹,面目凶狠,呲牙咧嘴,目放凶光。

宫无敌双眼变作渗人的碧绿之色,就仿佛漆漆无明黑夜中,发亮的狼眼一样。宫无敌走向石进冬,凶狼虚影随行,每一步落下,看台似乎都要轻轻颠上一颠,可见其力量强大。

宫无敌走得不快,每一步踏出,天虚狼的虚影都会凝实一分,走到石进冬面前时,天虚狼已经如一头活生生的狼一般真实。宫无敌狠厉道:“天虚狼的力量连我都很难控制,若是伤了你,就去怨这老天不公!”右手钢爪高高扬起,隔空一爪抓下。

天虚狼当然也跟着扬起锋利的爪子,一爪撕下。这一爪是宫无敌现在能达到的极致,仅是狼爪扬起时的威势,就震慑住了洪屠屠,让他流下湿衣冷汗,说不出话,忘记了使力。任谁都知道这一爪能撕河裂山。

石进冬平常持剑平常站定,不迎不躲不逃不避,跟着把平常的凡铁剑轻轻一挥,天虚狼虚影消散,其力量反击在宫无敌身上,将他击飞出去,狠狠撞在天坛结界上。

圣月缘出手的结界,当然是不凡的宝贝。若非是宫无敌落到看台,会砸塌一方,甚至撞死修者,结界是不可能将他拦下的,会任其摔出天坛外。

结界发动,这只能说明,天虚狼的力量达到了需要用结界来阻拦的地步。

没有人比身怀太易经的石望更清楚天虚狼的力量,那种力量与他第一次见到金乌尊者时感知到的力量几近相若。金乌尊者是逍遥境修士,而且修炼的是阳火灵力,并非寻常人。

宫无敌已经昏了过去,身子诡异地扭曲,不似人,倒似一堆乱布,只怕是全身骨骼碎裂,五脏移位受创,经脉断裂移形。

石进冬身子微转,面朝看台上那个面色阴冷的男子,道:“莫无声,我已下了战书,你接不接?”语气平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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