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着姜雯境界的步步提升，以及其实力的一点点的快速增长，还有那从无到有的圣人之力的出现……
秦歌也微微闭上了双眼，这一次，这一次难得的进入暗物质层面吸取灵光的机会，他也必须竭尽全力的提升自身的境界。
最好是能直接抵达至人境界，甚至是传说中的第五境真人境界。
毕竟，还有这太渊这个隐患存在，还有这域外来客这个银河世界的生死宿敌的存在……
唯有不停的强大起来，唯有以更快的速度强大起来，秦歌才能从容的去面对那个艰难甚至绝对生死的时刻。
无数的暗物质层面的灵光拼了命的涌入了秦歌的体内，秦歌的自身时间额度开始疯狂的提升起来。
但，一百二十万年的时间承载上限，才算是圣人境界的巅峰，才算是触摸到了神人境界，要进入至人境界更是需要至少有着一千二百万年的时间承载上限……
也不知道，这小世界开辟的区区十个小时的，甚至已经不到十个小时的机缘，能不能支撑他走到至人境界……
时间承载上限开始以一种极致的速度提升起来。
慢慢的，秦歌身上具备的时间总量，也就是生物能量总量便抵达了一百万年的极限值。
而后，又是瞬息之间，秦歌的时间总量便抵达了一百二十万九千六百年的极限。
此时此刻，他便是真正的圣人境界的巅峰的巅峰，只需要朝着前方再迈出一步，就是第三境的神人境界！
贤人无垢，圣人无名，神人无功，至人无己。
贤人无垢可以说是彻底达成了誓约与制约，而后彻底凝聚了信念和心灵，去除掉了其余纷繁复杂的杂念等等，使得心灵无垢，从而具备自身的能力，开启了进化的下一步之路。
圣人无名则指代着那几乎可以拟态天地之间一切能力的圣人之力，使得自身力量在一定程度上不受名相限制，也就是说不受制约和誓约的限制。
那么，神人无功呢？
秦歌也却是是不知道神人无功到底是代表着什么。
挡车的蔺无回虽然是神人境界，但蔺无回却是隐仙门派也就是后修道时代的人，第三境却是不太一样，而且蔺无回也没说过第三境到底有什么变化。
而当初的西特乐，则更是瞬息之间便跨越了神人境界，直接就进入了至大无外至小无内，法天象地逍遥无待的至人境界，而且还刚刚成就至人境界就在太渊手中灰飞烟灭了……
至少秦歌是完全不知道神人无功到底有着什么特殊的力量的。
可以说，对于秦歌来说，对于当前的蓬莱和仙宫来说，甚至是对于当前的整个人类来说，关于神人境界的一切，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料的存在。
也因此，秦歌带着一丝犹豫，如果神人境界如同圣人境界那样，也有着一种对自身特属能力的削弱的话……一旦自身的能力特性没达到标准……是否会在神人境界导致自身时间能力的消失？
如果会的话……
但，仔细思考一下，却是发现发生这样事情的概率并不大，甚至几乎等于零。
至少，蔺无回还具备着她自身的能力。
而且，根据抵消圣人之力的冲刷，只需要时间特性的占比达到千分之三来看，就算真的在神人境界也会出现类似圣人之力一般的冲刷，也应该是千分之十占比的时间特性能够抵消的。
而秦歌此时的时间特性占比，达到了千分之十五！
这一番思虑，虽然极为复杂，但实际上在脑海中略过的时候，真就是真正的电光火石，一瞬间而已。
一瞬间的思考和考量之后，秦歌再无任何犹豫，坚定至极的选择踏出了那一步。
暗辰层面之中的灵光再次在秦歌周身掀起一个个细小的漩涡，而随着这样的细小漩涡的出现，无数灵光迅速没入了秦歌的体内。
这些灵光一点一点的提升着秦歌的时间承载上限，并同时填充着被提升的时间承载上限。
一百二十九万六千年的极限时间抵达！
下一刻。
秦歌身体的时间承载上限轰然之间冲破了一百二十九万六千年的极限，达到了一百二十九万六千一百年。
时间额度及其总量在飞速的提升着。
也是同一时刻，秦歌稍稍惊讶了起来。
在这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他的身体的最微小的层面的一切……他的感知力在漫漫的增长。
而与之同时，他发现了心灵之海内部衍生的变化。
在那少量秩序和无穷混乱与无秩序的庞大无极的心灵之海之中，一丝丝一缕缕的心灵能量就这么仿佛水蒸气，仿佛雨后的湖面雾气一样升腾弥漫起来。
而后，是心灵和物质之间的通道开启，以秦歌的意志为基础，大量的心灵能量涌入了秦歌的自我意志之中。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
当不知道多少的心灵能量融入了秦歌的自我意志之中之后，秦歌的自我意志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强大起来。
自我意志甚至出现了类似于细胞层次一般的分裂增生方式。
在这一瞬间，一个自我，好像变成了两个自我，两个自我再分裂成为了四个自我，而后是八个自我，是十六个自我，是三十二个自我，是六十四个自我……
等比数列展开的增值增生，其增长速度之恐怖，超乎想象。
而且，这样的分裂增生，并没有让秦歌产生什么特殊的割裂感，反而有着一种奇特的强壮和充实的感觉出现。
就好像人类本来就是应该这样一个个体具备无数个自我一样的感觉。
时间极限流逝之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是连熟悉掌控时间能力的秦歌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过去了多久。
在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之后，秦歌发现，自己已经具备了无数个自我的存在，这些自我是并列的，是可以同时具备无数个自我的单独思维念头的，可这些无数的自我又是同一的，这些无数自我，终归还是秦歌自身一个自我。
这是一种冥冥之中说不清楚的触感。
其间的玄妙，甚至有可能超越了老子李耳所描述的那个道。
或许……这就是道？
带着这样的思考的同时，心灵之海在眼前消散。
这并不是心灵之海消失了，而是秦歌的无穷自我意识在瞬息间合二为一，而后自主退出了心灵之海，重新回归了物质身躯之上。
也是这一刻，秦歌脸上浮现出极致的新奇神情。
他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自己的这一具身躯一般。
也确实是如此，在这至少连续分裂增生了超过一万次的巨大无极的意识之下，身躯的一切秘密似乎都展现了出来，都全部清清楚楚的展现在了他秦歌的感知之中。
这一刻……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身的每一个细胞的存在，能完美至极的对自身的任何一个细胞，甚至是更微小层次的部分进行如臂指使的操控和掌控。
可以说，直到这一刻……秦歌才感觉自己真的是自己！
自己才真的掌控住了自己！
而也是如此，他才真正明白了，人体到底是如何有些的个体躯体，这样的个体躯体……真的可以说是最完美的存在物。
其唯一的不完美，仅仅只是在于没有足够强大的意志去掌控这份完美而已。
看来，那些网络小说之中吹嘘的道体还真是没有吹嘘错过。
人类的躯体……一旦能够完全掌握，其本身就是超越了世界本质的一种更高层次的存在。
容纳我们的世界，在其本质构成之上，其水准也仅仅只能达到我们人类的身躯的一成左右而已。
秦歌缓缓抬起了手。
神人境界吗？
这就是神人境界吗？！
太美妙了！
完完全全的掌控住自身的感觉……
这种感觉其实是极端难以用文字形容的，如臂指使等等词汇，也只能算是最靠近这种感觉的词汇，而并不是最能形容出这种感觉的词汇。
如果非要形容这种感觉的话……那便是一个被彻底架空的封建时代的皇帝，突然掌握了整个国度王朝的权力，甚至可以洞悉到这个王朝国度之中的每一个子民的一切行动思维，真正的将整个王朝国度的一切都收纳心底……
真正的……做到了身随意动！
身躯无限制的变化着，秦歌更是随意的调整着基因的组成序列，调整着自身的肌肉分子的组成序列。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意的操控自己的身躯，从身为人本该具备的能力，到最微秒层次的一切……
但，也依然有他还无法完美控制不了的地方。
例如人体周身的三百六十个大穴道，那些穴道隐隐约约对应着世界的天星，但似乎又超越了天星的层次……
而同时，秦歌也发现了，他的意志自我的无限强大，以经强大到了可以让自身每一个最微小的量子几倍的构成物质都具备一份自我意志的程度……
所以，
西特乐当初圣降那一天，在波兰轻易杀死了借助巫礼的能力而灵魂化的米特亚总参的那一幕，映入了秦歌的脑海中。
以及，那一战中，随后西特乐整个人几乎彻底隐匿的一幕幕……
散则为炁聚则为形！
上古修真之道之中记载的仙法之一，隐仙宗派修道者们记录的古仙之法。
原来就是这样的吗？
原来，那散则为炁聚则为形就是神人境界的标志，就是所谓的神人无功？
是了！
无功。
功是什么？
功就是某物展现出来的效能效用，功能。
古代的武功也好，功是武的展现，近现代物理的做功也好，功依然是一种效能展现。
所以，神人无功，就是神人境界，无需效能展现，也就是取消了一切做功的过程，直接从量子层面进行湮灭……
思虑至此，秦歌那已经真正庞大无极的自我意志朝着自身身体散发开去。
而后，
无声无息之间，秦歌仿佛灰飞烟灭一样消散。
他的身躯化为了无数的量子大小的存在，且每一个量子都有着一份他的自我意志存在。
而如此勾连存在的量子意志，则让他能够在身躯散为量子状态的时候，保持着不流失任何一个量子。
而在散开为量子状态之后，秦歌更是发现，他的视觉出现了变化……
或者说视界出现了变化。
量子视界！
在他的眼中，万物都成为了量子态的存在，而不再是之前所谓人类身躯的视觉之下的物质态的存在。
不管是姜雯也好，还是这方世界也罢，或者是那些天星，或者是眼前浓郁的暗物质层面的灵光，全都是量子状态的。
微微感受了一下这散则为炁的感受和其中的功用，秦歌便收拢了自身的所有量子部分。
重新化为了人体的存在。
这便是聚则为形！
聚散都是由着自身意志所决定的，这是真正的做到了身随意动的境界。
当下，秦歌看了一眼已经即将正式迈入圣人境界的姜雯，也恢复了心灵的平静，再度加速吸收起这暗物质层面之中的海量灵光。
时间慢慢的流逝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姜雯睁开了双眼，其身上闪烁起无比圣洁的光芒。
她欣喜的看着秦歌：“学长！我进入圣人境界了！”
秦歌轻笑：“你选个能力拟态一下试试！”
姜雯点头，片刻后，姜雯的身形就这么模糊起来，但不管怎么模糊，却还是没能真正的从时间层面上隔离开去。
仅仅只是简单的模拟了一点时间加速，但只能是在正常时间态之中的狭义的加速，秦歌的时间能力，在拟态中，具体效能至少被削弱了九成以上！
姜雯的身形又变得清晰起来：“果然，就跟学长之前说的一样，这圣人之力几乎毫无用处。”
秦歌微微一笑，却是认真起来：“抓紧吸收灵光！没多少时间了！”
“嗯！”
两人再度沉浸起来，完全沉浸在了吸收暗物质灵光之中。
七个小时之后，
暗物质的灵光开始失去了其本质的活性和灵动，而暗物质层面与天星层面的自然通道也在迅速的缩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