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前传09

作者:卿十九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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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江一色,男子俊俏站在江岸边上,虽然有礼却也不免让那老翁有些胆怵,这江上打小就听说精怪水鬼害人之事,虽然他只是孤身一人无儿无女的,却也不是真的能不想生死,故而在那孤舟之上,一时之间没了决断。

费岭也就是抓到了这个时机,立马对着那老翁说道:“老翁莫怕,我本是颍川人士,不知道为何今儿一觉醒来竟然遇见个官兵强抢民女,便一时情急帮了那女子,不想竟然被其同僚所见,这才急急忙忙的一时入了山林,若是老翁您不帮忙,只怕小人难逃一死,望老翁搭在下一程。”

费岭一边说着,一边脑中计算着自己能不能跳到船上,现在这时候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一个小舟,若是错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找到搭乘的船,这老翁刚刚也是摇摆不定,他也不确定方才的说辞能否打动这人,做事还是有两手准备的好。想到这里,他便暗中脚下运了劲,想着一旦老翁掉头而去,便只能先兵后礼了。

然而那老翁在听见费岭的话以后,反倒是眼中戒备心放下了许多,此时贪官污吏甚多,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最是有感触的,若是遇见这种为了救人得罪官差的,他们自然也是能搭帮一手就搭帮一手,哪里有见死不救之理?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瞧着那公子衣摆处已经脏乱了些,想来这人说的定然不假,,这老翁便定了定神。

“原来如此,那公子且站一站,我这就过来。”那老翁朝着费岭处喊了一声,便划着船桨一点一点的朝着那江岸边上靠了过去。

费岭原本还在蓄着的力也暂时松了下来,对着那孤舟长的老翁施了一礼,便等着船靠了过来。那小舟不大,站上费岭便满满当当起来,由此可以看出这老翁是个孤寡之人,穿上的蓑衣都被扔在了一个小角落里,独舟上的鱼竿挂在船上十分显眼。

那老翁瞧见这小公子文质彬彬的模样站在自己这十分乱糟糟的船上,不免有些觉得不好意思,便笑了笑后将那些东西规整了一下,这才有了费岭能够坐下来的地方。

“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也没什么牵挂的,靠着打渔为生,就乱了一些,公子莫怪。”那老翁重新回到了那小舟前面,一边划着浆一边对着刚刚坐下来的费岭说着。

费岭点了点头,说了一声无事,他虽然从小在上京长大,但也听人讲过这些江上泛舟的人,极多的人本就是家中无钱,靠着小舟当家,加上没个妻儿便更加肆意了一些,这种情况他倒是不太介意,只是想到了今日若非是自己,但凡要是有个歹心,只怕这小舟定然不是个安稳的,便张口对着那老翁叮嘱了几句:“在下今日多谢老翁搭乘,只是现在世道乱,坏人说辞也多一些,老翁日后还是多些小心才好。”,

那老翁听见这话,愣了一瞬然后笑呵呵的说道:“也是了,我这老渔翁这次确实是疏忽了,还是公子说得对,这世道确实是乱的很,歹人哪里有说自己是歹人这个理儿的?下次确实是该注意着些。”

费岭听见这老翁谈到了世道乱,眼睛便眨了一下,这话接的正和他意,便顺势说了下去:“晚辈年纪小,暂且不见外叫您一声老伯,这样的乱世道为何还要在江上渡船?不是说南边已经开始起义了吗?”

他想着自己也不能贸然去问,便旁敲侧击也能知道些消息,索性这位老翁往日里与常人不多交谈,遇见个人哪里又憋得住话?也就笑呵呵的同费岭聊了起来,便就开了话匣子,与这老翁来时一问一答的闲谈了起来。

“哪里的话,公子这样金玉一般的人儿,唤我这老骨头一声老伯,也算得上是我老头子沾光的,要说为何在这泛舟,还不是被逼的吗?”那老翁提到这事儿,便叹了一口气,往着这一望无际的江面,眼中不禁出现了些许的惆怅忧思。

原来,这当朝官吏贪污跋扈,上至朝廷,下至地方,无一不是搜刮民脂民膏,上面一层扒下面一层人的皮,越扒越狠,越扒越穷,已然是平常百姓都要勒紧了裤腰带过活的了,更别说他们这些闲散的商贩了,每日就只能打这几条鱼过活,在市集上还要被搜刮些税款,哪里还能待下去?

“就是我们这些零散的商贩,只要站在市集上,就要纹银一两啊!公子,这哪里是我们能拿得出来的?便是如此,就只能在这江上度日,也不知道我这孤寡的老头子能活到哪一日了,只怕在这江上烂了臭了都没人知道了。”那老翁叹了一口气,便是说出来的话都极为压抑着。

费岭听见这话,便觉得事情愈发的迷惑起来,康平帝虽然是个软耳朵,遇事不决,但是朝中官吏也并非人人都是贪污跋扈,就连着国舅那样的人就是贪也不敢太过于名目张胆,两处便是偏差在此。

费岭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尘,笑着说道:“老伯乃是有福之人,莫要说这等丧气之言了。”

那老翁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张口回道:“看我这老糊涂的,竟然犯了痴病,还是公子说的是,哪里有自己个咒自己个儿的?方才定然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他这刚刚说完,却转瞬听到那刚刚还在劝自己的公子又叹了一口气,不由得纳闷,刚刚要去问,就见到前面江心处打着旋,便急急忙忙的转了船头远离那处,那地方定然底下有暗流,要是被卷了进去,只怕他与这位小公子的性命都是要不保的。待到那打着旋的地方离的远了一些,这老翁才想起来刚刚的事情,便低头朝着那年轻人看了过去。

“公子方才为何叹气啊?可是也有什么不平忧思之事?”那老翁语气和蔼,生怕是冲撞了什么难言之事,足可见是个热心肠之人。

费岭刚刚瞧着那江面上打旋儿,若是他猜的不错,那尸体遇见这种地方定然会被卷入其中,看来是找都找不到了,想到这里,眼神便暗沉了许多,待到那老翁问话的时候,他才从中醒过神来,抬头朝着老翁看了过去。

“我们这种读书人家,往日里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只知道这贪污官吏,却不知道南边的起义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要是好还有情可原,要是不好,只怕成了第二个当朝,到时候只怕是百姓更苦了。”费岭说道此处不觉有些口渴,便舔了一下嘴唇。

那老翁眼睛好使的很,他瞧见这个动作,不免心上有些觉得好笑,这些读书人脸皮薄,只怕是奔逃了一路渴的很,却也不好意思直接找水喝。想到这里便从自己的腰上接下来了水囊,递给了刚刚还在舔舐嘴唇的费岭说道:“公子莫要嫌弃,我这只有这么一个水壶暂且能用,若是觉得不好,不挨着嘴便可了。”

费岭瞧见眼前的水壶,哪里会嫌弃?他接过那水壶便拔了塞子小口的喝了起来,这才将自己口中的干涩之感渐渐压了下去。便将水壶重新递给了那还在咬着船桨的老翁,道了一声谢。

那老翁瞧见这年轻人确实是个不错的,处处有理,便更加信了是个书生的话,便开口说道:“公子不知道,我们这常年在这些地方走船的倒是有些耳闻,听说那起义的是南边宜陵的孙家一族,说是因为官员去那里办公,便明里暗里朝着他们要些银钱,没成想那孙家一族的族长是个硬脾气,不肯与之同流合污,便被关进了牢中……”

费岭听见这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只是单单不交银钱便被扣押牢中,乃是私刑之罪,足可见当朝已经是何种状况了,只怕这样的王朝,也是气数已尽了,民心不向便是第一大忌讳,氏族再从中鼓动,根基都要动摇几下。然而,他却没有打断那老翁,只是认真的继续听了下去……

“那孙家的族长往日里虽然身子骨也不错,但是哪里架得住在大牢里又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再一个这些人会不会设私刑谁也不知道,还不到月余,人便在里面咽了气,只是听说当时孙家的大儿子也颇有些手段便将尸体给领了出来,但是谁想到当时说的好好的能够下葬,却在两天以后竟然趁机要将大儿子以贿赂官员之罪也给抓起来,这谁能忍得了?那孙家也是宜陵那边的一等一的氏族大家,自然就趁机起了义,要说孙家这兵应该是比当朝强一些的。”

费岭听完了这些,便点了点头,两个人又不痛不痒的说了一会子话,天色就暗了起来,这江上怕有那暗流,老翁便找了个能够歇船的地方,暂时落脚,也算得上安全。

“公子,我这老骨头常年不与人多接触,耳朵便背了一些,若是有事情,您便大声喊我就是了。”

两个人便将就着在这小舟上挤了挤,躺了下来。大抵上是费岭长相确实偏于文质彬彬,那老翁便多嘱咐了一句,等到费岭回了一声,这才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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