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前传23

作者:卿十九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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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立九年 冬

费岭一早便起身开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上京这些年慢慢也开始富华繁荣了起来,继费隐书归乡以后,费岭便也在几个月后离开了上京,谁也未曾告知,就连着张灵玉等人也没有再见过他的面。

他离开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从着第一次见到纪长风到大梁建立,孙若明登上皇位已经将近十年之久,但是他的容貌却一直未曾有过变化,便是自己有时候都会觉得其异常的怪异,更不消其他人了,如此长久在一处居住只怕是行不通的。

如此,便每七八年便要换个地方居住,这样也免得有些其他的事情发生,再生旁枝。

费岭身边的东西,要带走的并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些银钱和几件衣衫罢了,活得久了便少了许多的世俗看重的东西了,更何况带走要惊动的人多一些,也就没了必要。

“费公子这是?”

然而掐着时间出门的费岭却没想到今日会碰见个熟人,他原本想着趁着傍晚城门没关,众人都回了家里的时候走的,故而他此时背着个包袱,正巧就被刚刚出去赶集的刘家货郎给瞧了个正着。

这两年大家都已经慢慢安稳了下来,这货郎手里也有了一些银钱,便每每到周围的镇县和城中去上些货物来,走街串巷的卖一些,这钱挣得就越来越巧,手头更加富裕了起来。今日也是日头落了他才算是将手里的东西都卖了出去,这才撞见了趁着晚间出去的费公子,便停下来问了一句。

费岭只是笑了笑说道:“远方的亲戚说是给鄙人找了个营生,便想着去那边瞧一瞧,没想到竟然遇见你了,也算得上是原本,正巧这屋中还有些用过的东西在院子外面的箱笼之中,且就拿去卖了吧,大抵上是不会回来了。”

刘货郎听见了连声答应了几句,要知道费公子往日也算得上他们这数一数二的雅致人,便是书本等物也是不少的,方才瞧着他出去的时候只带了个包袱,定然是什么都没带走的。只不过他在院子外面收拾箱笼的,却突然想起来个事情,前几日那街上爱画画的郑画痴临摹了一幅费公子的画像说让他带回来给费公子的,自己方才一时竟然给忘了!

费岭这次去的是北方的地界,他这几年一直都在南方,难免有时候就会听到那些熟识的人归乡,他总是要躲开一些,倒是不如先去北方暂且休息个几年,想到这里,便在城门口叫了一辆马车,往着北边之地而去了。

虽然费岭远离上京朝堂,但是却消息没少听来,这茶肆酒楼里确实是个极好的地界,便是一代一代的人长起来,里面喝茶的客人也换了一茬又一茬,但是却终究是少不了那些爱好讲些国事的人,什么风吹草动的只怕比之那当朝的官者还要知道的早一步。

“也不晓得,皇上是怎么想的,竟然将护国公给罚了。”

今日天气是极好的,故而费岭就只是开了半晌的铺子,便将书画店给关了门,他坐着的这个位置刚刚好是挨着一桌子的中年男子,要知道这男子到了一起,便总是喜欢谈论些这样的事情,终归是天性使然。

方才说话的乃是平常的百姓,便也是前几日听见苏炳晨被罚,心上不解。要知道苏炳晨当年可是当机立断将当今圣上给迎进了旧皇城的,不然没准不知道还要打多久呢,按理来说也是有大功的人,如今却不知道怎么的给罚了,竟然还说让暂且在家中休息,月余才能上朝。这才张口感叹了一声,对着此事大抵上也是不理解的……

他旁边的乃是稍微有些脑子和眼力见的,便张口说道:“咱们不明白,让秦员外说说不就知道了?”

秦员外乃是上京里面秦侍郎的堂哥,素日里也是个喜欢出来斗蛐蛐和吃酒喝茶的,前两日更是为了一只蛐蛐被自家夫人给赶出了门去,现如今吃不了酒自然就拿着手里面那些微末银钱出来喝茶了,这种事情多了便也就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丝毫不见违和。

秦员外听见这话,一双眼睛瞪了个滴溜圆,他一口茶果子就噎在了喉咙里,又喝了两口茶才算是缓了过来,长长的吸了两口气。他摆了摆手,四处瞧了瞧,看见周围人都没有在意这边,才算是安了心,指着方才两个说话一脸的纠结。

“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秘辛不能说的?”大抵上这话自己也是知道逾越了,说完这话那人便闭了嘴,只是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秦员外,里面的好奇之色便是个傻子都能瞧出来。

秦员外瞧见这个样子,虽然这事儿本不该他来传舌,但是总归能够彰显一下自己消息灵通,便低了头伏身朝着桌子靠了过去,四处瞧了瞧对着这些人招了招手:“你们这些人,什么事儿提着不好,偏偏提这个事情,这玩意儿里面的弯弯道道可多了去了!”

“快说说!”

“可不,秦员外快说说到底怎么个事情?”

“可别卖关子了,咱们还等着呢!”

这声音都低的不行,若不是费岭乃是习武之人又与之这张桌子极近,只怕也是听不到的。那秦员外听着大家都在吹,便抿了抿唇,一只手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身前的桌子上,小声的与着这些人嘀咕着。

此时乃是承立三十八年,春季,孙若明也是已经须发皆白的年纪,手底下的人便是服的不服的都已经了如指掌,更别说其中的新旧两派明面暗地里的龌龊嫌隙。而其中旧派领头的便是苏炳晨,一贯仗着自己乃是前朝有功之臣,便一直想要压着纪长风一头,却哪里想到偷鸡不成反倒是蚀把米,惹祸上身了。

苏炳晨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愈发的糊涂了,竟然直接在孙若明的跟前直接上奏,告了纪长风一遭,说是纪长风意图不轨,拥兵自重,查来查去也没查出来个所以然,便罚了在家反省数月。

“这一次,说是苏将军惹到了虎贲军纪将军,这才有的这么一遭。”秦员外说完了这话,这才从着桌子上起了身,咂吧了两下嘴,又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倒是十分的唏嘘。

“只不过可惜了,这次竟然还把太子给牵连了,真是……哎!”在一旁听了完完全全的此时开口叹了一声。

他这一声叹,倒是将之前那个问着秦员外说话的人给引了出来,他摇了摇头撇了一下嘴说道:“你懂什么,谁不知道纪将军乃是圣上眼前的大红人,你瞧瞧这些年哪一次事情到了纪将军身上的时候,圣上给过好脸色的?也是人老了糊涂了,竟然想不明白这些个关系,使劲儿的往着里面撞。”

同他关系好的那个便也张口接了话头说道:“可不就是嘛?不过纪将军一家也是太过于受宠了,身边的人哪个儿不眼红?怕是都等着看热闹呢,不然这次新臣的长孙将军和其他几位将军怎么都不帮着说话呢?出了李将军那个没心眼的……”

秦员外听着他们这些人说的越发的过界了,便咳嗽了两声,眉目一皱说道:“诸位,慎言。”

大抵上这句话叫他们都警醒了过来,方才还谈论的众人登时就闭了嘴,便是口也不张了,只是呵呵笑这互相拱了拱手,一个个说着时辰已经不早了,着急回来等话,便拍了拍衣裳走人了,独独留下秦员外坐在原地等着自家夫人能够消消气来找自己了。

费岭此时已经回了自家的住处,方才那秦员外刚刚说完他就已经撂下了影子转身离开了,其实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他清楚的很,便无需再听下去了。

只怕此次太子被责也并非无辜牵扯进去的……。

他一手拿着自己手里的宣纸,一边朝着架子上面搁置了上去,一边想着:此时孙若明已经年老,太子正值壮年,哪里不会替着自己着想?新旧两朝里面无论哪一方对自己有用,便是有益处的同盟。新派里面只怕也都早早的站了队,剩下纪长风这样的一心忠于圣上的便是少之又少,自然也就成了太子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其实纪长风自己也是相处过些日子的,他那人素来身上有些傲气,一身的本领哪个又是没点脾气的?手里兵权,圣上盛宠,便是任意一条拿出来,只怕就够这满朝的文武妒恨的了,故而这一次只怕那些没帮着说话的人,都是存了些自己的心思的。

而作为皇帝的孙若明哪里又是不明白的?他这一次逮着苏炳晨的错处使劲的教训,只怕就是想要敲山震虎罢了,打压了苏炳晨,太子同样一条船上做了事情的,哪里又会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想让诸人都知道,这个江山他还没退位,便是再如何,还轮不到在他眼皮子底下去搬弄是非,排除异己。

想到这里,费岭之时摇了摇头,他乃是熟知史上之事的,纪长风是万万不会有事的,故而他也就不再去想其他,而是转身朝着自己的卧房而去。

此时月明星稀,便是个极好的睡觉时间,倒是真希望国泰民安能够一直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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