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恐慌践踏

作者:太子长欢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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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就到此为止了吧。

路柯远绝望地想。

这破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迷茫地看了眼自己那双翅膀还在锲而不舍地反射光芒的鞋子,明明这只是一双普通的没牌子白色运动鞋,旁边还有他滑滑板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泥点,这和他上一次注意看他的鞋子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区别,可是怎么就突然变成那个什么劳什子赫尔墨斯旅行鞋了呢?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事意味着什么——这不再是那种像是长在脚上一样的鞋子了,与其这么说,不如说这个更像是反过来——怎么反而像是他长在这个鞋子上了一样呢?

控制这个鞋子实在是太过于困难了,他刚刚本想一口气冲到王所在的格子——也就是后的格子里去,结果他也无法搞清楚这个鞋子的速度,一下冲过头到王原来所在的格子里了,他转头想冲过去的时候又冲过了,一举冲回了他自己原来在的格子里。现在他捂着撞到蓝色屏障的脑袋怀疑人生。

很好。他想,准备放弃思考了,车半个小时内能走八格,他的步数全部用完了,而他现在在原地。

嗯。他自暴自弃地向后躺倒,自嘲地想,我觉得挺好的。

——不过。自暴自弃之中他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结果一下太激动了坐过头了,脑袋又一下撞在蓝色屏障上,他疼地眼泪都要出来了,坐原地捂着自己的脑门在心里默默狂飙眼泪,刚刚那么快的速度撞到这个屏障他都没有很痛,现在脑门撞一下他都感觉自己的脑子要从后脑勺那里漏出来了,看来这个什么赫尔啥啥的鞋子还有一点保护他的作用。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他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提醒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正确的地方——他在跑过后的格子的时候,他百分之二百五地肯定他见到其他人了……他甚至还看清楚了很多细节,深但是不是黑色的头发的半死不活的男人和一个戴着眼镜的黑发男人——他对自己背上的滑板发誓那个黑发男人的手搭在了那个深色头发的男人的肩上,反而是旁边的窗户那里好像站着什么别的人,但是那个他没能看清楚——

所以看来他正好错过了他的队友们,前提是那是他的队友们的话,虽然大部分可能性是是的,毕竟他是一个车,车能走八格,这点对于对面一定也同样适用——但是从对面到这里来也是八格,照理说,比车能走的格数多的棋子应该不多,根据他的判断……应该只有后。不过现在也开始不短时间了,所以到底是不是——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路柯远觉得自己的大脑要爆炸了,他立刻放弃了思考,干脆就直接相信对方不是敌方就好了,毕竟在那个格子里只有他们的王,王看起来没有在格子里四处逃窜,姑且相信那都是己方好了。他还是不太能信任那个突然双方棋子亮起的规矩,鬼知道是打起来之后才亮的还是打起来之前亮的,没有看见事实他绝不会盖棺定论。

算了,无论怎么样,在这段时间里,他也出不了这个棋格,这个棋格里貌似也没有什么其他人(他也不信别人会特意跑到他这个棋格里来,干什么,度假吗),所以他现在不如在这里学会掌控他的这个什么诡异的鞋子的能力,等待着下一次屏障开启,他得以奔赴他的王。

?

唔。

钟歌看向了地图上的棋格。

很奇怪。

他抬头看了眼秦无期,秦无期百无聊赖地坐在四点五米远的地方玩自己的手指,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在心里偷偷笑了一下,又把目光转向了赫连静,那个看起来还不是很大的女孩子正因为害怕蜷缩在一起,抱着自己的膝盖,两者对于外面的战斗好像都没有想动的意思,只有赫连静仿佛更想要去找所谓的同伴们。但是钟歌就算看出来了也没有那个兴趣去迎合他们所谓的王,所以他在心底嗤之以鼻了一声,再次低下了头去,接着想他刚刚没有想完的问题。

现在那个战斗棋格里有三个人了。既然灯是被强行亮起的,那么反向思维,那个棋格里也只有这三个人。他不太能感知清晰具体的战斗的状况,只有模糊的方位,他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感觉不到,他只能感知到对面一个是后羿一个是索尔。其中之一是他们的兵,他还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他们这方的。对方也有一个兵,但是令他头痛的不是这两个兵,毕竟那两个兵之前都没有亮灯。真正令钟歌有些忌惮的是那个一直亮着灯,从他的棋格直直走到战场的,对面的黑象。王亮着灯他可以理解,可能是要聚集自己的臣属们,但是对面的车和象——他个人不相信真的有人在开局这么久之后一直没有搞清楚现在这个棋局的状况,所以一直开着灯是因为单纯的傻的可能性他是不愿意去相信的,所以,他更愿意相信——黑车和黑象都非常有所谓的战斗经验,所以胸有成竹地开着他们的灯,昭示全棋盘的人他们的位置。

钟歌捏了捏自己的指骨,许久不被锻炼的骨骼在力的作用下发出了嘎达嘎达的脆响,不同于荆棘冠给他带来的,但同样熟悉的微弱痛感渐渐传上了他的神经。——他不会称自己为一个擅长打架的人,无论是后羿还是索尔的能力——他又抬头望了眼天空,那边聚拢的乌云还未消散——都不是一个凡人能够企及的,但是——他想。圣荆棘冠。

如果有它的那个力量,也许姑且还能与之一战。

那么,既然这个非常自信的黑象去到了黑兵与白兵的交战棋格,那么毫无例外——这家伙是来帮助黑兵击败白兵的,虽然这个黑象的行走路线有点迷,让钟歌有点无法理解。他试图以战斗思维代入,还是没懂对方为什么越过两人就直直前进了……难道是远程攻击?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新一波的痛感又上来了了,他有些烦躁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试图以适当的窒息屏蔽那些可怖的痛感,秦无期仿佛瞥到了他的这个动作,眯起眼睛仿佛纠结了什么一下,但是还是义无反顾地站了起来,冲他迈出了步子,结果被他狠狠地以杀必死眼神给瞪了回去,秦无期立刻哑火,乖乖地正坐了回去,还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极端听话的样子。

钟歌把眼神收了回来。继续思考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的事情——黑象颇有自信,格内三个棋子,二对一,己方不利。他不算一个具有团体责任感的人,别说这个除了秦无期其他人可能屁都不认识的棋盘了,他连在自己身边的班上同学参与的运动会赢不赢都是完全无所谓的,无论有没有什么运动会,疼痛的每一天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所以他不可能为了他们白方的所谓胜利做出任何努力,可是他有一个毛病——

他无法容忍他人受苦。

他不知道这是否是与生俱来的,只要看到他人痛苦他就近乎能感受到近乎十倍的感受,他曾经看到过秦无期手上斑驳的划痕,他不知道是否是潜意识影响了荆棘冠,那天荆棘冠的疼痛几乎要杀了他,他痛地连睡着都做不到,只能选择嗑药,结果秦无期还为此和他吵了一架,他却连和对方吵一架的精力都没有了。干干脆脆地把手机搁到一旁听秦无期在电话对面暴怒,而他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打瞌睡。虽然这种感觉是随着亲密程度的递增而递增的,但是他依旧无法容忍一个陌生人在被双方围剿的情况下殒命于此——更何况这个人还名义上属于他的“伙伴”。多么中二的词汇。

所以他,站了起来。

秦无期和赫连静都盯着他,好像不明白这个一向不发一语的男人突然之间想干什么,但是钟歌并没有给他们足够的,反应的时间。他走向赫连静,秦无期紧张地站起,但是他没有理睬这家伙,只是慢慢地,蹲了下去,和赫连静对视。

“睡着一小时。”

然后他淡然地开口了。

一道鲜红色的光从他的心脏飞出,直直地在他的头顶停下,构成了一顶王冠的样子,它渐渐成型,在钟歌的头顶安静地旋转,在钟歌说出那句话的同时,淡然地闪了一下,白色的光一闪而过,赫连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无法抵抗的睡意彻底侵袭,倒了下去。

“你——”

秦无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是钟歌也没有给他足够反应的时间,他立刻调转头去,绿色的眼睛直接看入秦无期紫色的眼睛。他在心里无关痛痒地想着这可能是第一次他如此仔细地与秦无期对视,嘴上却没有任何放过对方的意思。

“睡着十五分钟。”

悬浮旋转着的红色冠冕又不动声色地发了一道白光,第二个字的第二个音节甚至都没能发出来的秦无期保持着向前伸手的姿势倒下,被钟歌一把接住,撞击的冲力配合使用能力带来的更上一层的剧痛差点令他惊呼出声,但他还是咬紧了牙关,把那声痛呼活生生地咽了下去。

“对不起……”他轻轻地把秦无期放在了地上。从旁边摸了一个大型的布袋,把赫连静整个人套了起来,并以防万一地封了口,紧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将秦无期扶到屋子的死角,将赫连静放在另一边的墙角。他半蹲在那无言地看了看秦无期睡着的傻样,露出一个有些觉得好笑的笑容。

虽然并不是很想离开,但是这不是他要待的地方。

他转过身去,风吹起他的衣服下摆。

他奔赴战场。

?

那是一个女人。

殷慕柏觉得自己的本能要开始运作了。

那是一位女士。

他又强调了一下。

那是一位身着白装,体态优雅的女性。

他再次重复道。

毫无疑问,他们三个心里都太清楚不过对面这个女人是敌方了,刚刚他们的灯可是像直连电路一样啪嚓一声亮了起来,但是殷慕柏就是无法做到将对方视为一个敌人看待。

对女性要谦恭。

声音在殷慕柏的大脑里炸裂。

对女性要温柔。

声音不断地宛如祷告一样响起。

对女性要体贴。

钟鸣一般的轰响一阵又一阵宣告。

无论什么立场,无论什么对立面,只要对方没有恶意,只要对方不曾害人,他就绝对、一定要让对方女士明白自己是受到悉心而体贴的关照的。这是男人的基本礼仪,这与爱情或性/欲没有任何关联,在殷慕柏的世界里,这就是必当完成的圣旨。

这是柔和似水或故作坚强的女性们应得的。

所以他如同魔怔一样踏上前去,尊敬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开口了:——

“请问您是迷路了吗,小姐?可否需要任何帮助?”

PS:是的,大家可以尽情喊殷哥二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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