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攀附荆棘

作者:太子长欢 ||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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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看我们的王。”

钢盔说话了。

他慢慢地歪头,试图去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再来一根——!”

铠甲欢笑着。

铁钉。他想,是铁钉唉。

铁钉穿过他的手掌,钉进了身后的木质的不知道什么里面,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尖锐的顶端刺破他的掌心,他的血肉被破开挤压叽叽作响,最后从他的手背破土而出,再狠狠地钻进后面的木头中。鲜红的血液顺着那个铁质的凶手流了下去。

恐惧。他想,为什么所有人都冲着他笑,为什么所有人载歌载舞?

“再来一根——!”

那声音继续欢乐地大喊。他看见足有一米长的硬币宽的铁钉被簇拥了出来,所有人抬头看他,所有人带着笑。

恐惧。他想,为什么他们用它瞄准他的腹腔,为什么他们跃跃欲试?

然后他听见了血肉洞穿的声音,他甚至可以刻骨地感觉到那残忍的铁器穿过他的小肠,刺进他的胃里,最后再从他的脊椎旁边穿了出去。

“看啊,他的王冠——”

这之后又是一声汽笛般的高呼。

“让我们来为‘王’加冕——”

?

有人。

就在那长满尖刺的王冠即将戴上他的头顶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令他极端不舒服的感觉爬上他的脊椎,仿佛有什么冰冷滑腻的泥一般的东西慢慢地攀上他的身躯,于是他立刻从这个他快做了八百遍的梦里醒了过来。

本应是虚幻的疼痛瞬间变成了现实,痛感冲他大声问好,他恨不得再把自己扔回睡眠里去,但是焦虑与那四通八达的感知力很明显不这么想,他本就寒冷的双手进一步冰凉下去,甚至开始肉眼可见地颤抖。

孙子,丫跟谁折腾呢,不抽你你不知自己是谁了啊?钟歌绝望地想,徒劳地骂着自己浑身上下的神经,不过看来对方这次也不准备搭理他,他向来在与他的神经系统相处这方面做的不怎么好。

紧接着他听见了秦无期一声低沉的问话,那声音过于熟悉以至于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感到了一丝安心,不过他立刻狠狠地唾弃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开始依赖他人是无能的开端,他想,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因为他是个口香糖一样的累赘丢弃他。

看情况秦无期是在屋外,所以这句警惕的疑问大概并不是和他说的。——这说明至少这个棋格里有别人,大概。如果那个没有长距离探知的作用的话。他回想了一下刚刚秦无期“入侵”他的领地的时候他看到的东西——秦无期的手上拿着一本书,虽然没看清楚又转瞬即逝,但绝对不是他看错了。他一开始遇见秦无期的时候对方绝对没有任何书之类的东西在他的手上,浑身上下也不像是能藏着一本书的样子……那么,那本书样的东西只可能是……。

钟歌的思维被打断了,因为秦无期正像一个傻子一样慢慢倒退回这个屋子里,那看起来不像是被胁迫一样谨慎而恐惧的步子,而是充斥着一种迷之手足无措感,钟歌满脑子黑人问号,他想了半晌什么才能把秦无期搞成这个样子,得出的结论却只有那可能是一个具象化的1000米跑步。

然而当事实真相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觉得秦无期的能力又一次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冷静地打量了一眼离他准确地四点五米远的两个人,看着秦无期语调毫无起伏地开口了。

“……你出去了两分钟。”钟歌陈述着事实,他把双手搭成金字塔的形状搁在面前,淡然地总结道。“就拐回来一个幼女。”

“……”秦无期自己好像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而是目光呆滞地看着他旁边站着的这位还在抽泣的女中学生,又目光呆滞地转了回来呆滞地看向了钟歌,双眼中写满了迷茫,声音像被从喉咙里拉长出来的,“——这样说好像也没毛病——”

“对……对不起……”结果他还没来得及看那个女生两眼那个女生就先开口了,鼻子一抽手一抬看起来就差一句预备开始下一波泪水就又要往下哗啦啦掉,钟歌吓得毛都要炸了,赶紧把自己外伸的感知突触收回来了一大半,导致他完全没感知到关于这个女生的任何一点事。

这种被迫当面抓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深沉地思考到,一个他认识的成年男人和一个他不认识的未成年幼女站在他面前,一个一脸卧槽另一个嘤嘤嘤开口就是对不起这种仿佛下一秒秦无期就会上前拍着他肩膀说兄弟那什么我一不小心搞大了一女孩儿的肚子你能不能帮我担个责之类的可怕的场面他一点儿也不想掺进去任何一星半点。但是他只是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给了秦无期一个没关系,我懂的的笑容,秦无期可能没读懂这个笑容,但是钟歌觉得他肯定知道这代表的不是什么好意义了,他瞪大眼睛指了指旁边的女生又指了指自己,张口张了三次都没憋出半句话来,要不是有陌生人在这钟歌绝对要笑死他的语言表达能力。

但是不行,这里有陌生人。

钟歌虽然不太敢去再琢磨这个在他面前一登场就哭唧唧的小女生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一向对于女性的眼泪毫无办法,特别是这种看起来一巴掌就能拍死的女生——他反而比较擅长对付那些个能把他颈椎托马斯回旋的类型的女人,反正就是互殴嘛。但是他依旧要保证自己在陌生人面前光彩照人(光彩照人,这话说了他自己都不信,他的黑眼圈都要长到印度尼西亚去了,和光彩照人的人这个字都搭不上边)谈吐自如,因为他生性如此。但是在他组织语言进行例行的妙语连珠之前,他还是注意到了那个女生啜泣中露出的只言片语——

“你说你是王?”钟歌问,那个女生从见到他的一瞬间就像一只受惊的仓鼠一样从嘴里蹦出一些语焉不详的话来,还附有眼泪,钟歌无奈地看着秦无期,秦无期相当无辜地耸了耸肩膀以示他自己也属于懵逼状态,两个二十的老爷们傻子一样杵在小姑娘面前对脸懵逼,场面看起来和欺负人似的,“……不知道怎么着到的这里,不仅觉得对面都要来这里,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传奇武器,所以怕得不得了?”

女生听到钟歌的话忙不迭地点头,还一边哭一边央求秦无期和钟歌不要丢她一个人在这里,她真的很害怕。钟歌不知道秦无期是怎么想的,但是他觉得自己脑袋要炸了,他不是不会去保护一个初中的女生,但是这个初中女生老哭他就觉得自己头疼地要死了,秦无期看起来无可奈何(看来这个看起来厚脸皮的家伙也不擅长对付老是哭泣的女生)但是充满戒心,钟歌注意到对方有意无意地站在他和这个自称叫做赫连静的女生之间,并且与赫连静保持着一个适中的距离,如果不认真看是看不出来的,钟歌是注意到了,但是他不知道赫连静注意到了没有。

“你是王……”最终他还是决定把问题放在脑子里慢慢想,他现在反应速度近乎是龟速,他决定不在自己大脑不清醒的时候做出一些草率的决定,而是决定先用一些意义不明的俏皮话吸引赫连静的注意力或者是降低他们所有人的警戒性,另外两个人的知觉能力好像不如他这么强,所以感觉不到现在这个僵直地和凝固了一样的气氛,“我是后……小老公,你要娶我吗?”

“唉?”赫连静仿佛没想到对方上来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让自己证明是王(虽然她已经给秦无期证明过了,但是这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家伙明明就根本不清楚自己是否是真正的王)而是上来就喊自己叫小老公,一瞬间还呆滞了一下,不过她恢复地很快,立刻就破涕为笑了,像个淑女一样小幅度地挥了挥自己的右手,“讨厌……您在说什么呢?真会开玩笑,这只是随便分配的一个身份而已吧?”

“……”钟歌沉默半晌,看起来不想再说什么了,他装作无意地碰了下秦无期,然而秦无期心领神会地在他复又退回墙角之后也与赫连静拉开了一点距离,根据钟歌判断大概也是四点五米左右,钟歌差点没被秦无期给笑死,四点五这个数字搞得和什么边界线一样。

……总而言之,无论赫连静说的是真是假,身份是真是假,都不会有对方的棋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直接赶到白方的底线来的,所以钟歌初步判断赫连静至少是己方,虽然他完全记不得规则里二五仔1这种东西能不能存在,不过他疏远赫连静倒不是怀疑她什么的——而是他完全,一直,都在一个星期内不可能相信任何陌生人。甚至是秦无期,他第一次与他说话还拽住了他的手臂呢,这之后的一个月他和秦无期却几乎连照面都没打上。他是不可能因为赫连静看起来确确实实非常可怜就肆意地信任她的。

“所以大哥哥们的作战是什么呢?”赫连静好像发现了秦无期的活动范围是以钟歌为中心半径四点五米的不知道几分之几个圆了,也乖巧地在那个边界线上坐了下来。钟歌只想骂娘,谁还记得他一开始提的要求是十米,“你们要去杀死对面的王……吗?”

“不。”秦无期笑眯眯地在离赫连静差不多距离的地方坐了下来,表情看起来倒是十分亲切,但是钟歌还不了解他么,这个黑发紫瞳的家伙周围的不信任和紧绷都要具现化了,“我们决定就在这里装死了,那么陛下怎么想呢?”

“唉……?”赫连静楞了一下,“……可是也有别的棋子在找我吧?如果我们三个一直就这样待在这里,是不行的吧?”

就在这时,钟歌猛地又从墙角站了起来,他用他迟钝的身躯冲到了窗户旁边,赫连静看起来也想立刻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但是秦无期比她更快,他先一步冲到了钟歌的旁边,与对方一起抬头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同时示意赫连静可以去另一边的窗户看。

“雷神与后羿交手了……”钟歌喃喃自语道,被秦无期准确地捕捉到,但是他并没有提问,而是考究似的看着钟歌,皱起了眉头,仿佛试图从这只言片语中得出钟歌所拥有的传奇武器。他见到赫连静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所罗门之书给藏了起来,既然赫连静没有说出自己的传奇武器那么他也没有必要暴露,谨慎行事才是最重要的,而且钟歌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武器是什么——他们可从来没料到会在一个他妈的棋盘上相遇。

但是好像这还不够他们吃惊的一样,在他们一齐仰头望向空中的时候,一道闪电一样的疾风从他们的眼前掠过,钟歌和秦无期震惊地望向那道闪电消失的地方,秦无期还没来得及问出口那他妈的是怎么回事这句话,就又被钟歌小声嘀咕的另一句话给吸引了。

“…………赫尔墨斯?”钟歌迟疑地从唇间嗫嚅出了这个名字,而这一切被秦无期尽收耳底。

PS:1:二五仔: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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